女人知道自家男人长了什么心思,瞪了他一眼,冷冰冰地开口。
这话将看不见的林晚乔吓了一大跳。
她无比庆幸,幸好让银雀和小翠跑了,不然就真的会被他们卖身。
她经历的事情,不愿意让银雀和小翠再经历一次。
林晚乔知道被卖去妓院有多痛苦,未来的日子有多难过。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从容不迫地盯着面前的一团阴影,问:“你们可知我的身份?!”
“我管你什么身份!”男人冷笑了一声,“若你得宠,你家怎会让你来住这种地方?!你也不看看那草,都快有我儿子高了!”
林晚乔的心沉了下去。
是啊,若她受宠,若她过得好,又怎么可能被扔在这种地方。
更不用说,她还瞎了眼,来这里过得会有多苦,他们也一清二楚。
“我是不受宠,但不受宠不代表你们可以随意将我带走。”
她定了定神,继续说:“我家二公子是个锱铢必较的人,他将我送到这里受罚,就得看着我吃苦,若知道你们把我带走了,他肯定会生气。”
“他生起气来,我怕你们承受不住。”
这话说完,这对夫妻沉默了片刻。
林晚乔看到两团阴影合成一团,走到门口处说了些什么。
看来这话起了一点作用。
正准备说话时,女人开口了。
“姑娘,你就别骗我了,这里是状元郎的祖宅,状元郎家里的情况我也了解。”
“人家现在灯笼高悬,府中正喜气洋洋地迎接新人来呢,你这个状元郎大哥的妾室,本就不怎么受宠,又被送到这里来,明摆着是不在乎你的生死了,还在这里自作多情呢?”
林晚乔的心彻底冷了下去。
她都忘记了,祁朔要成婚了。
折磨她不愿意让她死那是成婚之前的事,现在祁朔都有曲书兰了,肯定不会在意她。
至于会不会让虚竹带人来救她,就说不准了。
“怎样?!还要说吗?”
林晚乔没有开口。
“其实你也不用太难过,我们送你去的地方也不是什么穷乡僻壤,虽说那里的男人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粗鄙之徒,但他们对女人却是极好的。”
“你去了哪里也不见得会受苦。”
女人在旁边喋喋不休,说话的调调和劝说她接客的老鸨一模一样。
林晚乔一听就知道她去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她不死心,继续挣扎着说:“我在京城有户籍,突然失踪,他们肯定会报官,你们就不怕被抓吗?”
“你们在这里这么多年,该清楚有些生意能做有些生意不能做吧?因为我一人断送了所有的生意,你们想想划……”
“啪——”
一声巨响,林晚乔的脸上多了个鲜红的手掌印。
女人完全暴露了自己的本性,凶神恶煞道:“你还挺伶牙俐齿的,再说个我听听呢?!”
“不给你点教训,你当真以为我好说话?给我闭嘴老实待着,若是想跑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再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