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省心。”
祁朔始终气定神闲地坐着,表情更是没有任何变化。
旁边的虚竹试探着问:“二爷,需要我去衙门带话吗?”
“不用,她死不了。”
林晚乔是祁家的人,衙门得给他这个状元郎面子,不会直接把人处死,不过以衙门的手段,林晚乔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知道祁朔的态度后,虚竹没说什么。
他们只是普通人,在二爷的心里本来就不重要,二爷能给他们一个眼神就不错了,至于更多,那便没有了。
他虽然觉得林晚乔做不出这种事,但他身份卑贱,这话也是不敢说的。
祁朔当真没有管林晚乔,林晚乔被抓这件事,也传到了老夫人那边。
老夫人在问过祁朔是什么反应之后,笑了一下。
“既然阿朔都不管,我也不会管她。”
等再过一段时间,想必阿朔就会把祁家的管理权收回来交到她的手中。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居然敢把人的尸体给客人吃,真恶心啊。”
“老夫人说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怎么也想不到林姨娘居然是那种人!”
到了第四天,处理完公事的祁朔从翰林院回家,走过衙门,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走了进去。
看到他来,衙役赶紧通知县令,县令谄媚地将他带了进来。
“祁状元,你突然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啊?”
“不瞒县令说,我们祁家有个妾室前些日子被抓了,想着毕竟是大哥的遗孀,我便来问问情况,不知道可否让我见上一见。”
一个妾室而已,县令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听到祁朔问起,才问旁边的衙役:“有这人?”
衙役便将之前发生在饭店里的事说了。
“原来如此,祁状元,我亲自带你过去吧。”
县令跟在祁朔身后拍马屁,将祁朔带到了牢房。
刚巧,林晚乔正在被刑讯逼问。
“祁状元,此事我们还没有查清楚,正在审讯这女人,万一你看到这场景沾上血腥就不好了,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祁朔没有说话。
他将目光放在面前的林晚乔身上。
林晚乔披头散发,双手和双脚被铁链拴着,她的脸上身上全是血,进来时穿着的素色长裙也被完全染成红色,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她吊在铁链上一动不动。
眼皮耷拉着,不知是醒着还是已经晕过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见她没有反应,从旁边舀了一瓢水,一下子扬在了林晚乔脸上。
林晚乔这才慢慢动了一下。
“我问你话呢,你的那件衣服是怎么坏的?!为什么扔了?!”
“是……是我不小心撕坏的。”林晚乔的声音气若游丝,如果不是离得近,祁朔就听不到了。
她始终低着头,没有注意到面前来了一个熟悉的人,像行尸走肉一般回答衙役的问题:“我见没办法穿了,就……就扔了。”
“看来你还是不说实话!”衙役听完后非常愤怒,大声质问:“你这衣服早不坏晚不坏,偏偏在凶案发生之前坏,还被另一个女人穿上,出入你的饭店,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林晚乔其实已经不太能听到衙役在说什么了。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不是自己,说已经没有杀人。
“看来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了!”
衙役抄起旁边的烙铁就要往林晚乔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