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契的表情被老太太收入眼中,她虽然心痛于林晚乔如此糟践了的血燕,但心中也更坚定了除掉她的想法。
“林姨娘,吴夫人他们要在咱们府中住上一段时间时日,过会儿你亲自将他们带去收拾好的院子中。”
林晚乔垂头应是,一旁吴契的眼神让她心中很是膈应,仿佛她又是回到了秦楼,像个待价而沽的商品一般被人打量。
“今日府上倒是热闹。”
冷然的声音中难得掺了些笑意,林晚乔未曾回头也知道来者是谁。
“朔儿如今生的是越发好了,堂堂的状元郎,若是再如你娘的心意,选一个合适的媳妇儿就再好不过了。”
吴夫人笑着打量祁朔,可恨自己没有生个女儿,否则祁府这富贵她也能分来一点。
此话倒是十分和老夫人的心意,她做梦都巴不得祁朔娶了宰相的女儿。
祁朔的目光扫过立在一旁好似不存在的林晚乔身上,含着嘲弄开口。
“林姨娘,昨夜给大哥抄经,可有听到什么异动?”
厅堂上的人闻言都看了过来,面露疑惑。
只有林晚乔在衣袖中攥紧了手,身子微微颤抖,慢吞吞地回道。
“妾身抄写经书认真,并不曾听过什么异动。”
祁朔闻言“哦”了一声,转头冲着老夫人道。
“想来是儿子听错了,或是后院进了野猫,下次得叫人拿着棒子好生敲打,如此就不会乱跑了。”
老夫人笑呵呵的同吴夫人说话。
“你瞧瞧这孩子就是该娶个媳妇儿了,连府宅中有野猫的心都要操。”
林晚乔确实笑不起来,她明白祁朔话里有话,昨晚的事,既是警告也是惩罚,刚才问她的话也是敲打。
老妇人和吴夫人两人一通联合起来打趣祁朔,一边的吴契目光仍落在林晚乔身上。
祁朔自然没有错过吴契看林晚乔的眼神,他不着痕迹的走向一边挡住吴契的目光,笑着同他攀谈,眼中却没有什么感情。
“表弟既是时来这府上,那就好生歇歇,有什么缺的只管告诉我。”
吴契自小就怕自己这个表哥,此时听祁朔的话,虽说带着客气,可不知怎的,他却感觉是一种警告。
“表哥放心,我一切都听你的。”
祁朔见他如此才点了点头,露出几分满意的表情。
“既如此姨母就在这府上多住几日陪陪母亲,我公务繁忙就先告退了。”
吴夫人连连应好,含笑看着祁朔的身影出了院子。
祁朔一走,老夫人也变得兴致缺缺,她勉强笑着道。
“我有些乏了,二妹舟车劳顿还是先让林姨娘带着你和契儿看看院子吧。”
吴契此时已经心痒难耐,正好缺少和林晚乔相处的机会,此时见老夫人如此说连忙应道。
“走吧母亲,今日起了个大早,孩儿有点想休息一下。”
吴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儿子,顺着道。
“既如此姐姐先休息,待晚饭时我再来打扰你。”
两姐妹寒暄了一会儿后老夫人离开,林晚乔撑着疲惫的身体还要去送吴夫人回院子。
经过刚才一遭,吴夫人谁对林晚乔敌意稍减,可以仍旧没有什么好脸色。
特别是在她看到一边吴契的神情后,更是冷了脸,骂道。
“收起你那副不值钱的样子,这可是祁府,天子脚下,若叫我发现你招惹府中的丫鬟,我就叫你表哥将你打死,免得丢了我的人。”
吴夫人当着林晚乔的面说这么一番话,不只是在说吴契,也有暗指和敲打林晚乔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