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韶洲轻垂黑眸,低笑一声,嗓音夹杂着一丝沙哑。
“我为什么不会修?”
他看起来像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吗?
虞沫唇角微扬,“我陪你一起。”
她下床和穆韶洲一起去了屋外,院子里摆放着已经被穆韶洲拆得七零八碎的无线电。
虞沫抬眼望去,院子很大,用很粗的竹子杆结结实实围了起来,看起来十分坚固。
院子里晒着鱼干儿,还有各种海里的鲜货,整个院子被铺上一层鹅卵石,偶尔从石头间的缝隙里钻出几簇绿莹莹的小草。
这里的空气很好,虞沫抬起头深深呼吸了一口,胸腔里满满的全是清新的海风味。
中年女人叫茹嫂,她让虞沫也这样叫她。
虞沫轻喊了声,“茹嫂,有纱布吗?我想帮……他包扎一下伤口。”
穆韶洲手臂上还有几道小的伤口,没有包扎,虞沫怕他会感染。
“有。”
茹嫂很快拿来纱布,还有碘伏交给虞沫。
虞沫坐在低头忙碌的穆韶洲身边,伸出自己白皙的手掌。
“把手给我。”
穆韶洲停下手上的工作,乖乖将手放到她手上,一副任由她处置的模样。
虞沫掩不住地一阵笑,开始帮他清理伤口,熟练地将伤口包扎好。
茹嫂将两人之间的互动全看在眼里,她忍不住出声。
“姑娘,看得出来你和这位先生是互相喜欢,你们交往多久了?”
虞沫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后继续缠绕绷带,想到穆韶洲欺骗她,她的语气不悦。
“分手了。”
茹嫂捂着嘴露出一副姨母笑。
“看来你们两个人是吵架闹别扭了,不过姑娘你还是喜欢他的吧,不然也不会和这位先生一样,一醒来就找对方。”
虞沫绑绷带的手再次停下。
穆韶洲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确认她的安全?
怎么办,她的心底像是被人撒上了一把糖粒,甜得她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心底开心,但面上不动声色,依旧一副漠然的表情,虞沫帮穆韶洲绑好绷带,收回手,自顾自说道。
“他醒来找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茹嫂不再说话,捂着嘴回了屋,给两个人足够的时间单独相处。
穆韶洲垂眸盯着虞沫帮他包扎的纱布,轻轻掀唇,语气带着调笑。
“虞沫,你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
明明在乎他到不行,可以为了他挡刀,却嘴硬说不在乎。
他会信?
抬起手臂将女人轻轻揽在怀里,下巴轻放在她头顶,他徐徐出声。
“既然你嘴硬,那我只好厚脸皮些,死赖着你不放,你这辈子不会有第二个男人,只能和我在一起。”
虞沫顾及到他手臂上的伤,不敢乱动,她也低声道。
“你要是费点心勾引我,我还有心思去看别的男人?”
明明就是个男妲己,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她轻叹一口气。
她这辈子完了,栽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