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琐事……
不妨等到自己的生命安全无虞之后再作打算。
顾玥萱关上房门,开始了她装聋作哑的养病生涯,心中却暗自盘算着日后的生计。
在这片土地上,农户们大多依靠耕种为生,他们的一生几乎都在那片黄色的土地上辛勤劳作,寻求生计。
然而,就目前的情势来看,所谓的“鱼米之乡”通常是指江南春意盎然的地区,与这寒冷贫瘠的房陵毫无瓜葛。
整个房陵地区,乃至眼前的院前村,似乎一直以来都是不擅种植的贫瘠之地。
这片广阔的田地为何无法产出足够的粮食?仅仅是因为气候的严寒吗?
还是背后隐藏着其他的原因?
顾玥萱心中盘算着,一旦病愈,她便要亲自走访村里,探寻其中的奥秘。
然而,她尚未理出清晰的思路,外出归来的司徒博便带着一群人返回了家中。
司徒博虽未曾沾染过粗重的劳作,但他既能挺拔站立,亦能谦逊蹲下,在人际交往的领域中,显得尤为从容自如,游刃有余。
村中居民本就对这位新搬来的家庭充满好奇,一见司徒博主动搭讪,立时便有好事者蜂拥而至,热络地围了上来。
席兰芳仍然心系自己身为侯夫人的礼仪规范,急忙带着一双儿女走进了屋内。
顾玥萱看到她将门窗紧紧关闭,不禁有些困惑,疑惑地问道:“婆母,我们为何不出去帮忙?”
司徒博请人来修补屋顶,众人却都只是鼓着眼睛地在一旁观望,这让她感到百思不解。
席兰芳以一种超然尘世的姿态回答道:“那是一位外来的男性客人,我们是后宅女眷,怎能轻易现身?”
在靖远侯府,外来的男性客人往往无法越过内门,女子需得谨小慎微,避免与之相遇。
可能是因为顾玥萱脸上的疑惑太过明显,席兰芳稍作停顿,又补充道:“虽然路上避无可避,但既然已经回到家门,便不可草率行事。你看你二婶和三婶,她们是否也未曾外出?这是我们的家规,不容违背。”
她的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席兰芳的意图显然是想要指导顾玥萱,让她学会一些必要的礼仪。
然而,顾玥萱听后却感到十分荒诞可笑。
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还指望着司徒博孤军奋战,独自承担所有事务?
她无奈地轻轻扯了扯嘴角,随即将头扭向一边,将自己深深地藏进了被窝之中。
席兰芳见到这一幕,心中颇感不悦。
顾家的家规实在是过于松懈,儿媳竟然连这些基本的礼节都不懂得?
幸运的是,屋内的微妙气氛被厚重的门板完全隔断,外面的人并未察觉到室内的情形。
司徒博邀请的那位老者,吸了一口旱烟斗,然后喷出一股烟雾,评价道:“你这位年轻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个不擅劳作的人,这样做肯定是不行的。”
“你要把干草捆绑成捆,下面还得铺上一层防水的油布,油布上再涂一层桐油,然后把绑好的干草放置上去,如此反复铺上两三层也就差不多了。”
司徒博虚心接受教诲,连声答应:“我这就去置办您说的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