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是吴淞江所的水师副提督范将军,和苏州商会的东主们一起想出的主意。”
侯玄演隐隐有了一些印象,好像他们跟自己上奏过,但是当时自己在山海关和尚可喜死磕,也就没怎么关注,觉得不错就批了。没想到现在已经发展出一套完善的体系,一个国家的军队再强大,它的根本目的也是保护国民。没想到范闲那个小子,竟然还有这种头脑,侯玄演心中一阵宽慰。当年的刀口逃生的这些人,慢慢地都有了出息,自己这个带头少爷才觉得对得起竹林起事时父老的期望。
侯玄演又问了一些西洋的风土人情,做起买卖有没有壁垒,一下午的时间悄然而逝,最后他也没有得到什么可以开战的理由。
如今中原王朝的货物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走到哪都是被欢迎的,再加上澳门、满剌加的海战,打出了水师的风头,谁都不敢捋虎须。
眼看天色将晚,秦禾推门而入,低声道:“陛下,时辰不早了,该回宫了。”
侯玄演抬头一看,天色竟然已经暗了下来,隆冬之际天黑的格外的早,便起身拍手笑道:“你们这些人虽然只是商人,但是搏击风浪,跨海远洋,也是为国效力。以后好好干,前途不可限量,朝廷需要你们这些有经验的税收舵手的时候,还在后头呢。”
跑船这样的贱役,一向是为人看不起的,因为中国人讲究的是故土难离,而不是航海探险。葛伦一向只能是在茶楼酒肆间自我吹嘘,哪里想到今日被当朝皇帝如此看重,七尺长的汉子眼窝不自觉有些湿润,沉声道:“草民恭送吾皇。”
年底的事有些多,终究还是要一件件地办,秦禾已经给他结过账,侯玄演起身一甩袖子准备回宫。
马车内灵药如释重负,羞赧地依偎在侯玄演的怀里,一股好似炸裂的蜜果的少女体香悠长而浓烈。灵药在侯玄演的怀里蹭了蹭,没有收到回应,抬眼见到侯玄演若有所思的样子,轻声问道:“陛下,怎么了?”
“没事,朕今日听到那个舵手说,他们到了西洋,心中百感交集。龙江船坞是朕最早承包出去的,当时整个天下只有苏州、金陵、松江等地在我们手里,没想到离开了朝廷的管制,龙江船坞在商人的手里竟然有如此的进步。当日朕带着金陵的豪商巨贾,在江边游逛,龙江船坞破败不堪,船匠改行捞鱼,小儿辈想学造船被父辈打的屁股开花,若是放任不管只恐现在我们的战船还出不了南海呢。”
灵药大拍马屁,娇声道:“都是陛下英明神武,早些年花了大把的银子在水师上,朝野间质疑声不断。现在水师的作用有目共睹,谁不敬佩陛下的先见之明。”
侯玄演一巴掌拍在她的翘臀上,笑骂道:“好的不学,学会了拍马屁。”
灵药娇呼一声,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眼神迷离娇躯微微颤抖,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却有乐在其中。
侯玄演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恶作剧,忙将她抱到腿上,掀开襦裙将藏在里面的珍珠项链慢慢拽了出来。
微月透车帘,珠莹光嫣红。
今把珍珠链,来与体交融。
颗颗犹染麝,花道路濛濛。
眉黛含痴态,仰颈粉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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