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罗人的王宫内,水师的姚启圣和彭柱泽第一次会面,砥定南洋的两支兵马终于碰面了,一个从北往南,一个从南往北,彻底平定了南洋一锤。
彭柱泽的官位高于姚启圣,而且爵位也高,年轻的姚启圣面带笑意,带着几个亲兵拜倒。
彭柱泽赶紧上前扶起他来,捶了这个年轻人肩膀一下,笑道:“行啊你,打的比我还快,这么早就把暹罗人的老巢掏了。”
姚启圣听他话里没有抱怨的意思,脸色也是发自真心的高兴,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地。
自古以来统兵在外,就怕自己这种抢人主将风头的,功劳就这些,自己的表现太过耀眼,主将怎么会高兴。
好在彭柱泽不明白汉人官场这些道道,只觉得任务完成了一半,可以早日回师凯旋,不辜负陛下的期望,高兴还来不及呢。
姚启圣客气地说道:“这都是彭将军在北面牵制了暹罗人的兵力,让他们国内空虚,下官这才侥幸得手。”
“哦,原来是这样啊。”彭柱泽点了点头,恍然大悟的样子。
姚启圣一头黑线,自己客气一下没想到对方真的信了,你牵制个毛了啊,你那边一打暹罗人就怕的全都缩回国内了好吧。
暹罗的皇宫修建的金碧辉煌,这里的百姓过的跟野人一样,但是皇室的奢靡超过常人的想象。彭柱泽搂着姚启圣的肩膀,说道:“别管是怎么赢得了,反正咱们打赢了,来,就在这暹罗人的皇宫里,咱们痛饮一杯。”
已经有手下端上军中做好的饭菜,败了满满的一桌,看上去就很有食欲。
姚启圣坐在一个白色的椅子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坐着十分舒服。透过琉璃窗子,射进一缕煦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全身上下暖洋洋的。他顺手拿起一个酒杯,敬了坐在对面的彭柱泽一杯,然后说道:“将军,此番大获全胜,又为朝廷立了一功,想必回京之后一定可以得到陛下的赏赐,下官先预祝将军高升。”
彭柱泽叹了口气,说道:“你不说这个,我还差点忘了,这几天可把我愁死了。”
姚启圣轻咦了一声,问道:“将军有何事忧心?”
“唉!当初离开金陵的时候,陛下叮嘱我顺道把缅甸打了,我问陛下以何名义出兵。谁知道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彭柱泽说起往事,有些不好意思。
姚启圣百思不得其解,问道:“将军问的不错,又为何挨骂?不知道那缅甸怎么恶了陛下,陛下要征讨于他。”
彭柱泽老脸一红,低声道:“原来那缅甸国王虽然为人不怎么着,但是丝毫没有得罪我们大明,陛下就是想要将其纳入靖南省。我一问发兵理由,陛下恼羞成怒,将我痛骂一顿,还说这点小事还用他说,让我自己想个理由出兵。你说这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非让我拿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灭他一国,这可如何是好?”
这件事在彭柱泽眼里,难如登天,但是姚启圣一听就了然于胸。怪不得打一个区区暹罗,朝廷派了二十万人马,还要自己从满剌加配合。原来陛下的胃口,不止是这么一点...
想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对这些一肚子坏水的读书人来说,简直太简单了,姚启圣奸笑一声,凑近了说道:“这有何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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