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和善地点了点头,咧着嘴对着皮熊一笑,看在皮熊的眼里更加可怕。这个皮肤黝黑的土家汉子,眼睛小小的,一笑起来总是让人不寒而栗,尤其是这种假笑。
“将军,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彭柱泽没有收到想要的效果,一时间有些沮丧,但是很快就走出了这个小阴影,兴冲冲地准备前去攻打谅州府。
他挥了挥手,手下的亲兵拿出一个奇怪的小棍在嘴边一吹,不一会两千多个土兵凑了过来。
这些土兵身上挂满了人头,血淋淋的人头将他们的盔甲染得又腥又脏,彭柱泽怒斥了几句,让他们把人头丢掉。
土兵的传统就是,打完仗拿着人头去领赏,这些人一时有些忘了新的规矩,顺手砍了很多的脑袋。
听到彭柱泽的训斥,这些人才畏畏缩缩地将人头丢掉,彭柱泽亲自带着两千人,一马当先冲锋在最前面。
皮熊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这才带兵跟上,别的不说就身先士卒来说,这个征南将军是很得人心的。
金陵紫禁城暖芳阁内,侯玄演翘着腿看着战报,笑道:“自从郑芝龙覆灭之后,水师总是能给朕带来惊喜,就那这次来说,我们在西南集结了二十万大军,才刚刚赶到边境,琼州水师已经从三处登陆了,我看不日就将拿下交趾南下暹罗。南洋水土不养人,将士极易感染病症,记得从各地抽调军医,多多派往水陆两处战场。”
陈明遇长舒了一口气,战争的节奏加快,让他的粮食危机缓解了不少。侧了侧身子,劝谏道:“南洋小国林立,一向以我们为宗主国,如非必要还是不要再妄动兵戈了。如今漠北三支大军日夜操练,北人练炮南人练马,耗费钱粮无数。还有辽东兵马已经扩张到四十万,如今海晏河清,国内安定,几无叛乱,养着这么多兵马实非明智之举。”
侯玄演往下一看,其他几个大臣都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陈明遇的看法。诚然,如今朝廷养着不下百万兵马,却都是开疆拓土,这在汉人王朝有个说法叫穷兵黩武。
侯玄演不以为杵,站起身来,笑道:“如今寰宇间正经历前所未有之变革,众卿试想,西洋人远渡重洋,竟能跨海而来,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他们四处攻城略地,欺压杀戮当地土著番民,为的是什么?一个字,钱!登莱水师叩开日本国门,龚自方免除双方关税,其中获利何止千万,从福州到辽东,无数商人从中起家,成为一方巨贾豪富。这些人又养活了多少船队,多少家庭,多少百姓?
当初朕让朱大典在长崎登陆,出兵强行册封日本国王,朝野也是哗然。如今呢?大明商税有一成来自日本!
等到南洋平定,众卿方知朕的先见之明,到时候再来上表恭维不迟。”
侯玄演得意洋洋,今天他乐得跟大臣们吹吹牛,因为人逢喜事精神爽。
今日一早太医院传来喜讯,陈圆圆有喜了,想到自己最近只是在奸佞祸国楼宠幸过她一次,侯玄演便准备处理完朝政侯亲自前去安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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