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侯玄演在扬州瘦西湖畔宴请士绅名流,瘦西湖以“瘦”为特征,湖面时宽时窄,两岸林木扶疏,园林建筑古朴多姿,极具南方特色,满月之夜,十五个桥洞中每个都含着一个月亮。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说的就是这里的景色。
侯玄演请客,那是多大的面子,就连扬州附近的人也削尖了脑袋想要前来赴宴。当地的盐商更是纷纷赴宴,应召而来。
侯玄演将自己和灵药的劳动成果和盘托出,把盐运司的大概介绍一番,然后说出了要从在座的之中,择一能者执掌新的盐运司。
这一下就像是水滴进了油锅,瞬间引起爆炸的效果,众人纷纷屏住呼吸,想知道他如何选择。
侯玄演握着规划说道:“做官很容易,也很难,在座的有不少官员,应该知道我的意思。这个盐运使掌管的,是整个两淮的晒盐、贩盐、运盐的职责,任重而道远,非有德又有能者,不能胜任。在座的有许多旧盐商的翘楚,熟知其中的工艺和门路,我决定从中挑选,现在大家可以默默写出你心中的人选,然后交由我来统计。”
他话音刚落,身边一袭士子装的灵药拍了拍手,厂卫番子鱼贯而入,每人手里都有笔墨,递交到在座的人手里。
众人有的左右环视,有的心事重重,有的挥笔写就,有的顾盼挑选...等到半柱香之后,唇红齿白、翩翩少年模样的灵药一拍手,手下的番子们将纸收回。
就在这人满为患的宴席上,番子们一边唱着诺一边现场统计票数,在场的哪里见识过这种民主的香气,一时间晕头晕脑的,听着番子大声唱喏。
“萧洛元。”
“卢斌。”
“萧洛元。”
“黄伟清。”
.....
最后的票数出来,萧洛元以很大的优势,当选了首届盐运使。成为了后来的两淮制盐厂,如今的盐运司第一任盐运使。
侯玄演举起酒杯,对他表示了庆祝,然后和大家一同讲解了一番。什么是新建的盐运司,主管的官员又是如何拔擢,不用经过仕途直接从商界选举的方式,让人眼前一亮。
众人听到以后自己也有机会出任,不禁更加欣喜。觥筹交错下,是民间资本的一次悄然转变,没有人注意到侯玄演脸上的笑容意味深远。
侯玄演望着席上的众人,长舒了一口气,心中也有一些宽慰。
这是一个开始,朝廷调控经济的开始,这条漫漫长路上,势必不会都如今天一样顺利。但是想要继续领跑,带着这个慢慢故步自封的民族恢复以往一骑绝尘的姿态,必须迈出这一步。
身旁的灵药听到他的叹息,歪着头低声关切道:“老爷,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到一些比较深、比较累的事,不过做好了之后,还是会很爽的。”
刷的一下,灵药的脸红的跟滴血一样...
“这个死人...”
侯玄演浑然不知,自己给人家造成的误解,还在原地展望帝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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