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最终之战开启(2 / 2)

鳌拜最终成功地带着镶黄旗,撤出了洪口关的守御,他觉得自己在竹峪关能够抵挡这群人。毕竟一群人不可能长期保持这种状态,只要他们气势弱下去,自己凭借着更为坚固的竹峪关,一定能够守住。

洪口关上,剩下的汉八旗将士已经没有了斗志,他们注定是一群弃子,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攻破而已。

杨展见到抵抗变弱了许多,心中登时了然,满清主子又一次丢掉他们的奴才逃跑了。以前根本很难想象的事,几次三番的发生。满清入关以来,是腐化堕落最快的一群人,不管是之前的金朝还是蒙古,都坚挺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满人的野性,是最快消逝的。

杨展冷笑一声,指挥着手下川兵继续冲锋,很快巨大的撞车就碎裂了洪口关的大门,川兵一拥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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鳌拜带着残兵败将,匆匆逃亡汉中,他怎么都想不到,竹峪关竟然失守的比洪口关还快。

妥协就像是一个让人上瘾的毒品一样,往后跑就可以避开一群疯子,就可以确保性命无忧。清兵的退让,是对川兵最好的鼓舞,从他选择放弃洪口关的那一刻,这支川兵已经彻底拦不住了。

七天之内,连下洪口关、竹峪关、壕坝关,兵锋直指汉中。

消息传出,天下震动,杨展和他的川兵一战成名,功盖西南大地。成都府的百姓张灯结彩,如同过年一般,庆贺子弟兵扬威立万。

整个陕甘九边的清兵,无论是满八旗还是绿营,全都惶惶不可终日。汉中若是丢了,他们将无险可守,只能硬碰硬和南人拼命。

鳌拜进了陕西汉中府,也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了,再退的话就算逃过了川兵的追杀,也会被清廷杀头。陕西连年天灾,累遭战祸,千里之内少有人烟。从天启末年到如今,二十年的时间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曾经历过血战。守住此地,最紧要的就是粮食,鳌拜深知这一点,派人入朝求粮。准备在汉中府,坚守着再不退让。

在金陵,侯玄演焦急地等待着战报,在客堂内来回踱步,嘴角已经急的起了水泡。好几天了,他是茶不思饭不想,做梦都会被噩梦惊醒。

事发突然,打破了他的部署,川兵装备简陋,是侯玄演所有兵马里最差的。而他们面对的,又是镶黄旗和鳌拜。要知道镶黄旗在满八旗中,也是佼佼者。不由得侯玄演担惊受怕,万一川兵殁了,巴蜀落入满清手里,就相当于他们多了一个桥头堡。进可攻退可守,辛辛苦苦准备的北伐大计,又将平添无数的阻力。

但是既然已经开打,自然不可能干出问罪这样的蠢事来,侯玄演只能充分调动西南的兵马,避免川兵孤军奋战陷入清兵援军的包围。一道道的命令从摄政府传向西南,马都跑死了好几只。

忠贞营的堵胤锡得知了杨展的动作后,迅速做出部署,从襄阳出兵四处出击。将吴三桂、孔有德的兵马牵制在襄阳,从侧面支援川兵攻略汉中。很快,侯玄演的命令就到了,堵胤锡捧着越国公的文书,传阅三军,和自己的安排完全一致。

袁宗第嗨呀一声,跺着脚称赞道:“这可不就是英雄所见略同?”忠贞营上下对侯玄演心服口服,当初荆襄大战,忠贞营丝毫感受不到一丁点的歧视。那是真正的一视同仁,让这群饱受何腾蛟排挤陷害的原大顺溃逃东路军心生敬意。而且侯玄演是第一个带领他们打败满清的,此前他们在山海关一片石被满清击败之后,几乎未尝胜绩。

堵胤锡心中也很是欣慰,统兵大将最怕的,就是自己在前线杀敌,朝中却传来驴唇不对马嘴的指令。虽说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是你若是真的不受,就会贻人口实。若是遇见那些庸庸碌碌的君王,难逃一死。

既然有了越国公的支持,堵胤锡也放开了手脚,以一己之力,在襄阳独抗四大汉奸。吴三桂、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这些辽东各派的代言人,曾经吸干了大明帝国的血肉,如今终于成了恢复汉统的最强障碍。

终于,川兵连下四关,兵临汉中的消息传来,举朝欢腾。金陵百姓奔走相告,各路大军蠢蠢欲动,时值初春,冰雪消融,万物复苏。越国公侯玄演去宫中拜谒了景祐小皇帝朱琳灏,带着亲卫三千,渡江奔赴清流关。车辚辚,马潇潇,行人弓箭各在腰。此去清流关,汉家儿郎最强的战力已经全部拿了出来,再也没有一丝的掩藏。

一条横贯东西的战线,从川蜀到山东,沿途皆有战事。厚土营在侯玄演到来之前,打响了登上清流关之后的第一炮,济尔哈朗仓促应战。水字营陈兵福州,将郑家残存的力量看得死死的。火字营用最快的速度,几乎是如入无人之境,收复山东。许久不见的风字营,从川黔西南土司的战场,驰援川兵。

金陵如同整个大明的心脏一般,往各处输送着血液,钱粮、兵源、武器、盔甲,从水、陆,通过各种方式,运抵前线。义商蜂拥而起,苏州顾家、金陵吴家、松江叶家...无数的车队无偿运送粮食支援前线。成都、长沙、金陵、苏州、杭州等处,医学馆内的学子,成群结队奔赴各处战场。一架巨大的战争机器,开始了它的运转,蛰伏了半年的北伐军,再次让它苍凉的号角声,响彻整个大地。

敌可摧,旄头灭,履胡之肠涉胡血。悬胡青天上,埋胡紫塞傍。

胡无人,汉道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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