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内,陈皇后满身是汗,军中婆子在一旁接生,动作熟稔。
终于,在万众期盼中,一声樱儿啼哭响彻大帐。
陈皇后顾不得疼痛,问道:“我儿是男是女?”
产婆面无表情,望着怀里的樱儿,冷漠地说道:“是个女儿。”
陈皇后心灰意冷,转眼看见婆子表情诡异,疑心顿起:“给我看看,我的皇儿。”
婆子冷笑道:“一个女娃娃,算什么皇儿。”
陈皇后大惊,婆子岂敢这样跟自己说话,定时已经受了他人指使。细想之下,不禁更加惶恐,挣扎着就要站起身来。
几个婆子眼色一冷,将手里的孩子白布裹身,用床单蘸水按住皇后的口鼻,直到她不再挣扎。
产婆走出大帐,哭的老泪纵横:“皇后她难产死啦!”
“遗腹子何在?是男是女?”
“是个女娃。”
张可望哀叹一声:“可惜!”
三个王爷神色各异,张能奇举步就要上前,进到帐中一探究竟,被张文秀拉住。
“父皇血脉已断,我等应该共扶大哥登基。”
张文秀走到篝火旁,捡起一根火把,说道:“父皇英雄一世,不可留下幼女为人所擒。”说完将火把扔向皇后大帐。
张定国双拳紧握,面沉似水,终于也走到篝火旁,燃起一根火把丢向大帐。
张能奇一跺脚,紧随其后。火势渐旺,婴儿的啼哭早就听不到了。火光中,人人脸上闪烁着不同的神色。
张可望这才放心,高声道:“我等今日恢复本名,还是以兄弟相称,情同骨肉,势不相叛!”
刘文秀当即说道:“都听大哥的。”
恢复本名的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在绵江与众同盟,推举孙可望为国主,发兵成都。
消息传到成都府,马干笑道:“孙可望、汪兆龄狗咬狗,这正是咱们全歼献逆余孽,将这群陕西贼人赶出川蜀的好时机。”
曾英起身来到堂中,抱拳道:“末将愿领兵前去,歼敌于成都之外。”曾英每战必冲锋在前,所向披靡,更兼相貌出众美髯须,威名赫赫。
马干根本没有把这支残兵放在眼里,觉得他们先是被清兵击溃,又经过一次内乱,肯定是元气大伤。闻言说道:“曾彦侯尽管前去,我在成都为你安排庆功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