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魏行知才开口,她将口袋的刀藏好,面带微笑地走上前去。
大叔被她吓了一跳。
魏行知也在大叔转过身后面色一惊,他布满沧桑的脸上,有着好几处程度不一的伤口!
打湿衣襟的也并非汗水,而是肩头一处伤口流下的鲜血!
可看到躲在暗处不知多久的魏行知时,大叔的脸上没有惊恐,反倒多了几分释然。
“太,太好了,魏行知,你能不能和那个小警察一起帮帮我,她要杀我!赵留英要杀我!”
魏行知微微点头,将手放在下巴上,垂下眸子......
大叔出现了,可许警官却不知去向!
而赵留英,不正是肖大勇日思夜想的老婆吗…...?
难道说,赵留英和客栈老板给大叔带了绿帽子后,还要杀人灭口?
见魏行知没有回答,大叔面色一沉,语气有些担忧道:
“怎,怎么了吗?那个小警察呢?”
魏行知思索片刻。
“大叔,我们现在应该是在‘灾’里。”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
“别担心,‘灾’的规则是绝对的,你......还没有收到规则吗?”
几番确认后,魏行知已经确定大叔真的看不到地上醒目的‘回家’二字。
或许,在这场‘灾’里,每个人收到的规则并不一样。
大叔摸了摸鼻子,将上面的汗珠抹去,摇头道:
“什么规则…我没收到什么规则,但是,赵留英要杀我!”
说着,他指了指肩头的伤口。
“看!这就是她刚才拿刀砍的!我不过是刚睡醒不耐烦了几句,她竟然拿刀砍我!”
虽没有溢于言表,大叔的一番话还是让魏行知心中升起更大一团迷雾…
“能具体说说吗?”
大叔叹了口气,面色沉重。
“刚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家里的小破床上。要知道,来到‘楚河以北’后,我没有一秒不想再躺上那张床!”
“在她出现之前,我一度以为世界已经恢复原状了!”
“这晚,我做了很长一个梦…...”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语气里尽是无奈。
“只不过,我这人还真是苦命,连梦里都在工地干活,还得受姓李的包工头的气。”
“是我老婆,也就是赵留英把我喊醒的,她说她做好了早餐,喊我去吃。”
“可我当时被那个梦弄得又气又累,哪有什么心情吃早餐,就随便应了两声,又睡了过去。”
“可刚睡着,她又来了将我喊醒,说着同样的话,叫我去吃早餐。”
“一开始,我没说什么重话,毕竟那是我妻子嘛!”
“可每当我睡着后,她都会马上来到房间,用同样的话叫我吃饭,她从来不爱恶搞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在我这么累这么难受的时候恶搞我!”
说着,他原本还算平静的语气中出现了几分不悦。
“我真的有点生气了,一下没忍住,吼了她一句,还打翻了她手中的水杯。”
“可谁知道,下一秒,她竟毫不犹豫地捡起了地上的碎玻璃,朝我脸上乱刺!”
“那东西很锋利,她自己的手也被划开了一个很深的口子,可她就像没有痛觉一样,直到玻璃快要全部陷入手掌,她朝我挥动的拳头也还是没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