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5 灭佛(1 / 1)

555灭佛

性格决定命运,天灵子该说不算是坏人,但太过自我太过小肚鸡肠注定他没啥好人缘,只是他自己确实本事非凡,惹翻了别人通常也只有别人吃亏的份,但踢得馆多了,也难保没有踢上铁板的时候。

青奋犀角挥舞,黑色刀光横天而过,辛天剑胜在数量众多,硬拼却非强项,一阵乒乓声中对抗上输得一塌糊涂尽数被弹飞,刀光眨眼已经到天灵子眼前。

若是换成其他道行稍差之人这一刀已经毙命了,但天灵子身为一派宗师确有过人之处,只见他忽而身形变化,红霞一闪已经避过了黑光,随即被弹飞的飞剑又已重组阵势如流星一般落下。

居然精通玄变之道,青奋回刀一横,金钟罩拔地而起,百丈金墙梵光闪耀,数十把飞剑来得快被弹飞得更快。金钟罩反震之能,来得多凶反震便有多狠,辛天剑数量多变化无穷,寻常法宝对于难免挂一漏万,但对于金钟罩而言,这种散而力弱讲究变化的攻击最是无效。

眼见飞剑无功,天灵子另换法宝,坎离红霞往下一压就将那金钟罩在其中。这神光可谓是他镇山之宝,祭炼不知多少年数,一旦被神光罩住,纵使对方护身法宝非凡一时不失也定然无法移动反抗,只有坐等被慢慢炼化的份。

这是……魔幻之术?青奋的金钟罩可谓是万邪不侵,坎离神光虽妙但要炼化它只怕绝非七天十天便可奏效,而青某更发现这矮子吃饭的家伙居然是以魔念引发人内心七情六欲使人自破真元,走火入魔,消形化魄。这东西对旁的修道人果是狠毒,但对自己而言却是搞笑。

佛者本来就要认识真我不昧自我,七情六欲皆是我之本心,平日里便无所禁制,此时又哪里有让人引爆的余地?寻常修真便好像是河边修坝防止河水泛滥淹没良田,坝中之水自然越堵越高,全仗堤坝坚固这才保得不失。而这离火神光就好像炸坝的火药,坝一垮了这农田屋舍自然被水淹平,是以这神光对于寻常修真来说端的厉害无比。但青某人就好像古埃及人一样,潮来就退,潮走了才趁土地肥沃回来种上一波粮食,绝不与水争地,这离火神光的炸药便是再厉害,这里压根就无坝,又能炸到什么?

“蛊惑之技也非止一家,礼尚往来,你也看看我的手段!”

“吾,灭佛!”

冷笑声中青奋双手反握涤罪犀角倒*地,瞬间魔力四涌构成黑色魔阵在紫玲谷中无尽蔓延。忽尔红霞之中梵唱之声四起,乍听时好像群僧诵经让人心平气和,细一听却好似群魔礼赞使人欢喜激越,声音起时颇高,继而渐渐降低,闻声之人不免用心分辨,殊不知这正是这招厉害之处,这一个用心之间不由自主已经落进瓮中。

佛魔其实很像,所求的皆是真我,到得极处皆是大解脱无所障碍的极乐境界,是故有佛魔一线间的说法。但顶峰虽同道路却背,佛者灭己,魔者灭人,对待七情六欲的态度也是似是而非。灭佛正是以此入手,佛修者肉身虽然金刚不坏,但内心修持却极易被魔心所扰,只为佛魔本就难辨。

天灵子虽然多识玄阴惑魂的旁教法门,但天魔正宗岂同等闲。总算是一派宗师修为高深,心魔突起已知不妙,强收心神猛咬牙尖一口血雾喷出,竟以异法硬抗灭佛魔功。

红霞黑气交织间不见人影,这一斗又不知是过了多久,只闻天灵子一声大喝,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脸色白如钱纸。须知这战场乃是他的内心,且先不论谁胜谁败,单只两下冲突间已经大损道基。

这一受创,坎离神光顿时震动,青奋趁势挥刀一落,犀角劈出幻影一般的痕迹,透过辛天剑阵的防御正中天灵子胸口。此非什么磅礴刀力,却是一股魔说般若的智慧,天灵子中此一刀只感体内七情六欲膨胀不止宛如要将自己涨爆一般,惨叫一声红霞猛收便要遁走。

除恶务尽,否则便是放纵者的罪业。青奋再挥刀,黑色刀光急斩而上,辛天剑通灵护主,瞬间拼接成九十九剑盾横挡其间,沛然之力半空相撞,刀光固然被挡下,辛天剑盾也被劈得四散崩飞。青奋又放火剪,一刀一剑宛若火龙交颈剪向遁走的那团红霞,坎离神光宜攻不宜守,非是护身利器,现在身受重创道基失衡,再使什么法宝也是有心无力了。天灵子咬牙忿恨,心一横震裂颅顶,一个只有两寸来高的小人跳将了出来,元神遁走刹那间,火剪一绞那肉身已经断成了两截,随即焚烧成了木炭。

我看你能飞到九重天去!天灵子连挡两招元神已经遁远,青奋魔念炙盛更盛之前,不愿再像李英琼等人那样轻易放过,龙气又化白虹竟是紧追而去。

转过头再说峨眉众人,本来被困坎离红霞中的三拨人各自支撑,秦紫玲姐妹各自游刃有余,张一淘和朱文虽然受些罪但也还能勉强维持心智尚不到崩溃的地步。这当口突然有人来寻天灵子的晦气按说该是有助于两人,但世事变化莫测,鬼使神差青奋要与天灵子斗蛊惑,灭佛式一出魔音四唱,红霞之内皆受感应,殃及池鱼把他们也一并卷进去了。

灭佛之音便是修为如天灵子亦难相抗,何况张一淘与朱文本早受了坎离之气的侵染情欲大盛,只是彼此都用理智控制住行为,魔心一起束缚顿时四散。张一淘固然不觉得跟眼前美女*有何不妥,朱文也觉得自己既已转世便不该被什么前世情缘束缚,自己已经厌倦了给齐金蝉当保姆,眼前的张一淘比他的小孩脾气稳重可靠十倍不止。

火云内张一淘与朱文两人四目相望,只觉情通彼此,不知不觉间已经相拥在一起,浑然好似忘了现在的境况,只顾暂时称心,甚么当前的奇危大险,尽都抛到九霄云外。身心都融化成了一片,恨不能地老天荒,永无消歇,才称心意。也不知欢愉了多久,彼此需求了多少次,纵然是修真之体也终于神疲体倦沉沉睡去,两人睡梦中徒自交缠在一起舍不得片刻分离。

这一觉直睡至日头东升,朱文在身体那奇异的疼痛与舒爽感中模糊醒来,睁眼却见自己赤裸身体与张一淘纠缠在一起,一惊之下日前之事全部回忆了起来,顿时羞恼难当,伸手一指飞剑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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