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回家了
“魅惑之途一般有两种,一是让男人以为你是床上的尤物,可以给他们带来肉体上相当的快感,最后像吸毒上瘾一样知道不对又离不开你。二是让男人为你的魅力而倾倒,这需要的就不只是一张脸一段腰,更重要的是气质,是言行举止,是由内至外的魅力!就算是妓女也得告诉别人自己是高级货,不是马路边站街的!”地表上章刑正在给程媛上课,可看后者那懵懂的样子实在难以让人对她抱太大的希望,她更希望自己说出的是,需要她付出怎样的代价然后自己保护她之类的话。
没法子了!本来不打算废这个话的,是赵莫言硬要自己试一试,结果果然如此。章刑一步蹿上车顶,掏出一根烟慢条斯理的点燃。这样的新人自己见得多了,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才是一个“正常”的新人。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他信力十足就是没一点自信心。
其实也该怪地球上的某国人这些年比较诡异,面对各种天灾人祸,首先想到的不是自保而是追究他人的责任,这无疑与这里的主神游戏者那种管他妈什么权利义务,老子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思想背道而驰。
现实人很诡异。
譬如有人在横穿马路或者闯红灯时候被撞了,剩下的人得到消息后第一反应是应该追究司机的责任,有什么弱势群体,车速太快之类。少有人会想自己以后不要闯红灯乱穿马路以减少被车撞的可能。如果说被醉酒的司机冲上人行道撞了是无可避免的倒霉,但起码的能力范围内保护自己安全应该是生物最基本的意识。可有人就不,宁愿拿小命去赌传说中横穿马路者十万人才被撞一个的可能,把生存与否的权利交到了陌生司机的手中。
譬如有孩子掉河里淹死了,其他父母听闻此事,惦记的是挥舞拳头追究管理者的责任,要求把全国河道都加上十米高的护栏之类。少有人会想到教自己的孩子游泳,好像追究某些人的责任比增加自己孩子的生存系数更加重要一样。将孩子生存的希望寄托于其他人的工作进度和运气,独独不会让孩子把握自己的生存权,让孩子自己信自己。
譬如地震死了人,人祸大于天灾的吼声到处都是。黑心劣质房屋,地震应急教育不够等等的口号长了翅膀一样到处乱飞。可惜吼叫中的大多数人却不因此自主学习一下地震应急的知识,仿佛这就是某些机关的责任。他们不组织,自己不学习乃是天经地义,真要地震或其他灾劫降临到自己的时候,万一不幸变了鬼也能在地府继续吼叫这是人祸不是天灾。这等将信心和希望寄托他人的思维着实诡异,这绝对不是将后背交给自己的队友,这是......章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对于主神游戏者来说,但凡见到的事情第一考量就是怎样变成有利于自己生存和发展的经验。只有在这个基础上,做好事也罢,当人权斗士也好,捍卫世界公理也罢才有基础。对于那些倒过来的人来说,只能讲比之他们的毫不考虑自己的“无私”,如章刑之流实在太“自私”了。
在蛮洲队长的记忆里,这样“无私”的新人越到近期越是常见。灭团之前曾经有一个高中生进来,聊天时说起自己的英语老师,评价是太烂了,因为全班英语考试及格的从来不超过三分之一。
说这话是那小男生一脸的义愤与自然,虽然他也是不及格大军中的一员,但情有可原谁也怪不到他,包括他的父母。这样的想法看样子在地球还很有卖场,可在蛮洲队众主神游戏者看来就诡异无比——高考的是你不是你们英语老师,你就有一千条理由,实际上考不好的话吃亏的也是自己,那老师寒毛都不会掉一根。如果是合格的任何一个主神游戏者换在这个位置,既然高考是给自己谋利益,那一切行动就要向考出好成绩看齐。老师不行就自学、家教、培训班、英语角等等等等,招数多得是。
如果真的存心学不进去,不想升学不想读书不想考试那也没什么,但拉英语老师素质低给自己做开脱的理由未免太烂了。更有甚至这小子被众人这么一说的时候,竟然还把全班拉了进来——我们全班都是这么想的!而且,我也只是个俗人!
于是众游戏者更哭笑不得,你们班其他人怎么想关你什么事?高考的是你啊!考不好造成的利益损失,不是一句“我只是个俗人”就可以挽回的。事实上,那句话什么都挽回不了,就像“我没伤害过谁,为什么我要遭遇不幸”一样,除了在小说里,它没有任何价值。
脑海里昔日的回忆让章刑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现实里地球人活得怎样都与他无关,不过这些“无私”新人带来的麻烦却是实在,自己宁可带青奋那样的yy中毒者,起码他能自立。不过算了,自己运气不错,程媛这样“他信力”过剩的新人,丢了就丢了吧。
刚想到这里,脚下的装甲车传来一阵阵震动,坑道里杀气似乎已经穿透岩层传上了表面。人怪那种没脑子的东西,真正和野兽无异,便是以那几个准新人现在带上足够的军火也应该足以对付他们了,只要他们自己相信自己的话。
章刑抽着烟,程媛发着呆,赵莫言和两个男人正在不远处快速的写写画画,不时高声问章刑几句,唐雅已经踪影全无的试验自己新觉醒的异能去了,这样的场景一直持续到太阳落山。
“扑通!”坑道口处,青奋几乎是跌出来的。满身红的、白的、褐的搅成一团染得五颜六色,好像刚在一百个染缸里泡过,又放在腌菜缸里腌了半月,那颜色那气味足以让食腐动物都退避三尺。
“恩,100个人怪,完成了!”张一淘精神比青奋好点,也只是那么一点,还能站着说话。虽然受伤情况比兄弟好一些,但杀敌数也要少上一些。必须承认,这小子虽然经常yy脱线,但真到紧要关头还是很可靠的——他身上一小半的伤本该在自己身上,当然,自己也替他挨了不少爪牙。无怪说上过战场就交过命,不交命的都没命了。
三人里自然以文池伤势最轻。人怪还没有智力去分辨这个医师有无威胁性,它们只是简单的遵循谁打我我打谁的方针把攻击都集中在了二小身上。可虽是如此也不代表文池就能稳如泰山,只看她一身袍子下面战斗服都被扯烂,更下面树皮也都被扯得坑坑洼洼就知道,下边就算是池鱼之殃也是会要人命的。毕竟是在野兽的老巢里对抗复数的怪物,就算有了己长敌消的变化,但对自己三人仍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
所有记忆的治疗术和祛病术都用光了,靠在装甲车上的文池现在只能用手上的器械给青奋和张一淘治伤。万幸只是失血和疲劳,没有伤残其他的便没什么大碍。
装甲车上的人看着下面两个一靠过来就已经睡着的小家伙不为人查地点点头,脑子里却开始琢磨着明天太阳升起时该给他们安排怎样的活动。
最终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章刑还是没想出什么有新意的创举。看两小子身上伤口恢复得差不多,文池的祈祷也做完了,只又把三人踢了下去,这次目标变成了500人怪,这也意味着他们必须比昨天更加深入,受到经验教训的怪物也会更加狡猾和凶残。
短时间内要一个普通人脱胎换骨变成超人那是不可能的,不过那对于暂时不担任主力的新人来说那也没必要,他们只要能适应战场的节奏和氛围,在事件发生时做出正确的判断,这就够了。而要达到这样的目的,确实没什么比实战来得更快了,反正这次购买的军火根据赵莫言的规划从下次任务起大半要淘汰,乐得发挥余热免得堆家里发霉。
只是毕竟是矿坑坑道,为了避免塌方重武器都用不上,炸弹也用不上,可怜青奋等人只能拿着枪支在下面狂扫,闪光弹倒是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大用,其他一些看似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玩意也被发掘出各种功用,这时才体会到,战斗不是仅仅子弹打人那么简单。
如此的时日一直进行到第五天,当再一个午间降临,三人组再次走出通道口的时候,文池已经无需保持树皮状态,二小也站得稳稳的,再没见五天前那进气少出气多的模样。那身几天没换的战斗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头发脸上好似煤窑里工作了一百年的苦力。这样的人要是扔洛杉矶大街上恐怕会引起小姐们的尖叫,但在章刑眼里实在比五天前顺眼得多了——起码,不会拖后腿了。
赵莫言等的长短期规划也做出来了,甚至连失踪几天的唐雅也跑回来了,同样是下坑,她可没像三个新人一样浑身上下写着狼狈,敞开的作战服下面露出黑色的半截抹胸和光洁的小腹,右手上拿着一把匕首,正在饶有兴趣的研究着放在面前桌上的脑袋,那是似人非人的东西曾经长在人怪首领的脖子上。
这时候,远远的两辆小车带着两股尘土来到了他们面前,车门一开跳下七个人来。其中四个是笔记本里见过的,该就是13小队的成员。另外还有三个,一男一女一小。男的有些萎缩不振,女的却是非常漂亮,十足的冷美人,另外还一个七八岁的小子,看上去神态跟美女很像。
看到离散的同伴是很高兴,可赵莫言还是作了个眼色问陆双双那三人是谁。女的和小的身上散发出的冷漠气质透一股非人的味道,不会是把猎物直接带过来了吧?不止是她,所有看出端倪的人都轻微而不迟缓的作出了战斗前的准备。
看出对面众人疑问的不止是陆双双等人,西儿显然也看出来了。于是当陆双双刚把异种两字说出口,她已经亲昵的挽起易天行的胳膊:“亲爱的,给我们介绍你的战友啊。”旁边的小鬼也非常配合的拉了拉他的衣角,抬头望着易天行:“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