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怕听得心下叹息,每次救人都救的这么麻烦,再看女子一眼,随手丢下十颗筑基期的进阶丹,又一些灵气丹,冷冷说道:“有这些丹药,你还想死么?”说完抬步出屋,闪身离开,丢下女子一人在屋中。
对于一个低阶修士来说,这些丹药的震撼力无与伦比,女子被震住,停了一会儿才颤抖着收起丹药。然后就是手足无措坐立不安,在屋中转来转去,不知道如何是好。
为省却麻烦,张怕在丢出丹药的时候,顺手将丹药封住,灵力无法外泄。并以神识锁住和凤,担心其再做傻事。直至和凤收起丹药,确认其不会再次自杀后,才闪身离开庄园,溜溜达达行往盛和城。
适才从东门出,此时从东门进。出去的时候是中午,回来的时候天色依然大亮。
张怕缓缓走进城门,双目如电扫视前方。从这里往前算,八百米外建有两座高大酒楼,刚才就是在那里被惊到。此时走到酒楼前面站定,一左一右仔细查看,可惜依旧没有发现。
心下暗道:真是见鬼了。一转眼瞥见酒楼拐角处的旗幡,一张白色麻布上写着一个大字,相。幡下低头坐着个人,观其头发身影,查其气息,是一个中年相士在打瞌睡。
看见相士,张怕想起自己这些年的悲惨遭遇,事情没完没了,经常被人追杀,运气如此不好,是应该找个人好好算算。可惜相士在睡觉,就没打扰他,转身登上边上一座酒楼,他不信自己是见鬼了,这么高的修为,哪还有鬼怪能吓到他?便想在这里多呆会儿看看,兴许能有发现。
这时候是下午,客人稀少,张怕在二楼靠窗位置坐下,推窗往外望,正巧看到相士的侧影。看过外面,收回目光看楼内,一个个包间看过,多是空的,还是没有发现。
就这时候,街上轰轰跑来一个大汉,敞着怀,跑到卦摊前站住,一把扯起瞌睡中的相士,大骂道:“你个鸟厮,骗老子钱。”相士很无力,一扯便被扯离地面,也不瞌睡了,双手乱抓,口中急道:“我怎么骗你钱了?放手,快放手。”
汉子狰狞一笑,猛地一撒手,摔相士一个屁股墩,跟着说道:“老子来求财,给了你一钱银子,你说西方有财,老子去赌场就往西面站,可是无论骰子骨牌,赌什么输什么,二十两银子连个屁的响动都没听到就没了,这不是骗钱?不说别的,赔老子银子,不然把你这卦摊拆了。”
相士扶地站起,苦笑道:“西方有财不是这么解释的。”汉子蛮横道:“老子不管,只知道听了你的话就输银子,赔钱!不赔就拆摊。”
相士还是苦笑:“就我这摊,一钱银子可以摆十个,你拆一百个也不值二十两银子。”汉子道:“老子不管,摊子不值钱,老子就拆你,你就说赔钱不?”
张怕在楼上听的想笑,第一次听说西方有财是这么解的,居然拿来赌钱。
相士二人在街上吵闹,很快围了些闲汉看热闹,大家在一个城市住着,有人认识大汉,给相士出主意:“你就痛快给钱吧,这是个傻子,打死你白打。”
边上有人纠正道:“他不傻,只是认死理。”原先说话那人回道:“滚你的蛋吧,为了一粒瓜子大闹公堂,这样的人还不傻?”
有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奇问道:“什么瓜子这么值钱?金瓜子?”
那人道:“屁的金瓜子,就是一颗普通瓜子,前次李大户家闺女出街,傻子在街上吃瓜子,有一颗掉到地上被女子踩到,傻子不依了,让女子把瓜子拣起来擦干净还给他,否则不许走。李家闺女不干,说是脏了不能吃,给你买新的,傻子不要,然后就打起来,八名家丁全被放倒,后赶来二十名衙役,也被放倒,最后请来傻子的嫂子,才劝的他去公堂听审。知府老爷知道傻子混,也没怎么判他,简单点说就是无罪释放,傻子当时就怒了,我陪你们走这么远,又陪你们瞎折腾,居然不赔我瓜子?然后又打起来,也不知道他怎么长的,刀子砍到身上只破个口子,根本伤不到他。官府无奈,到底是派人找了颗瓜子给他,才算糊弄过去。”
这人说了话,边上人惊问道:“真的假的?”那人不屑道:“骗你干嘛?满盛和城有几个人不知道他?你是外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