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阵外九人始终没说话,冰冷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又扫向张天放,最后盯在他腰间的鬼刀上。好好一把刀,张天放定要做个刀鞘挂在腰间,足见他有多懒。
张怕道:“找你的。”朝地上吹口气,圆形白屑哗地散开,飘向几十米以外的树林,被山风一吹,散落于山林间,化为尘土。
张天放不服:“怎么就找我?关我屁事。”张怕朝阵外说道:“麻烦说句话,你们找谁?”好象客人上门时一样的问答。
阵外九人没人回话,冰冷目光再看过张怕一眼,转身下山。张怕大叫:“喂,九个顶阶高手也走?进来打啊。”
他的挑衅失败,九个黑衣人慢慢一步一步走下天雷山,好象在等他出去。张怕暗骂一声见鬼,真的是见鬼,终于把鬼皇等来了,可是更见鬼的是鬼皇又走了。他在这,鬼皇有所忌惮不敢妄动,同样地他也忌惮鬼皇,鬼皇不除就不敢分身去看不空,空有一堆灵丹妙药却不能送去助其疗伤,心里十分难受。
张天放看他愁眉紧锁,不解道:“他们不敢来打架,你愁什么?”
我愁什么?稍微想想,光愁也是没用,回去找方渐,俩人跑到主峰最高处说话,把不空受伤的事告诉他听,方渐面色一变:“这么久你才告诉我?”张怕道:“你现在是结婴中阶修士,我给你一些丹药,你带去给不空,兴许能用上,然后赶紧回来。”
方渐有些生气:“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只因为我修为不够高,怕我被鬼皇杀死?”张怕道:“别纠缠这个问题了,不空已经躺了一年,等你到的时候估计又过去一年,时间不等人,我给你两驾中品飞咫,二十瓶灵气丹,路上不许停顿,你认识路也聪明,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总之一句话,活着去活着回来。”
方渐知道张怕为什么隐瞒消息不说,是怕自己和张天放冲动去圣国看不空,加上天雷山门人弟子也需要保护,他一个人分身无暇。不免心里有点难受,张怕永远拿自己当小孩一样照顾,事实是,我和你一样是修士,一样经历杀戮,所差的仅仅是修为而已。
当下不再多说,冲张怕摊手道:“拿来。”
张怕拿出一堆东西,灵酒灵丹飞咫,还有几种大补之丹,如寿丹,丹方是左侍给的,他照丹方炼出一十八种顶级丹药,现在拿出四种,又拿出各种万年草药十数株,一起塞给方渐,再说一次:“早去早回。”
方渐瞪眼道:“我又不是白痴!”然后说道:“你去引开他们。”
张怕说好,又丢给他一大堆符咒,有传讯符咒攻击符咒,还有个黑盾牌,方渐接过后说:“够了。”张怕是真心实意完完全全关心他,就算稍有不满也不好意思发火,催促道:“快去。”
张怕说:“你去后山,我丢符咒你就走。”方渐再咕哝一遍:“我又不是白痴。”声音小了许多,快步下山,朝后山树林跑去。
张天放不知道他俩商议什么,追过来问:“干嘛呢?”张怕道“我去找人打架,你给我在山上呆住了,他们找的人是你。”然后传音叫来战云,只吩咐一句:“我出去,你守家。”
战云对方才发生事情完全了解,知道来了强敌,嘟囔句:“吃你颗天神丹可真累。”嘴里说着不满,但全部心神尽投入防护之中,一定要力保大阵不失。
张怕道:“谢了。”身上白光一闪,换上伏神法袍,手执伏神剑走向牌楼。
方才一番大战,让牌楼处的新入门弟子大开眼界,二百多人激动万分兴奋谈论,这时见张怕又来到此处,刷地站立整齐,双手抱拳高于眉头,高声喊道:“见过大人。”他们不知道如何称呼张怕,叫大人最为省心。
张怕冲他们轻点下头,轻轻穿过牌楼走向下山石阶。
下方千米石阶空无一人,只有微风轻吹,带动山道石梯两旁的树叶刷刷泛响。张怕道:“我来了。”
从个人本领来说,这些顶阶鬼徒是鬼皇以秘法培育速成,实力比不上普通的顶阶修士,所以才会在屡次对战中被佛士和魔修追着打,但是再不济也是顶阶鬼修,总有些特异之处,张怕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