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怕抱着快刀斩乱麻的态度处理此事,废话不多说,张嘴便问:“拿活人祭祀河神的主意是谁出的?”
“啊?”县官一惊,难道有人替泥腿子打抱不平?这可是几位神仙要办的事,一直没人敢管,今天怎么了?
做县官的都有师爷帮衬,这位县官的师爷慢行一步,出来晚一点儿,待见到堂上坐着个粗衫青年,堂下站着三位道爷和县太老爷,边上还坐个青年女子,心下狐疑不知道发生何事,大着胆子喝问一声:“你是谁?赶紧下来,那位置是你能坐的么?”
张怕冲他一笑说道:“正好你来了,辛苦点儿,去把和祭祀河神有关的人,无论是不是官,只要牵扯到的都给我找来。”脑中忽然感觉不对,万一这家伙跑了不回来怎么办?跟着说道:“你还是在这待着吧,县官老爷,麻烦你给衙役们下个令,把那些相关人等全部叫来。”
县老爷还想摆官威,怒喝道:“大胆刁民,咆哮公堂戏弄本官,来人,与我拖下去重打八十大板。”随他呼喝声,从侧堂走出六名衙役,其中有刚才那俩看大门的,六人拎着杀威棒围向张怕。
张怕有些厌烦,一把扯过县官,随手掰断他一只手臂冷言道:“再说一遍,去把祭祀河神的相关人等全部找来,我不想说第三遍。”
县太爷胳膊断折,疼得哇哇大叫,可张怕的话语偏能在剧烈疼痛中清晰传入耳中,忙忍痛大叫道:“快,快去,按他说的做!”六名衙役瞧出这是个煞星,敢在公堂上大咧咧伤人,绝对不是自己惹的起的,忙接了命令跑出厅堂,招呼更多衙役一起去请人。
衙役们离开,张怕丢开县官,眼神冷冷扫过堂下诸人,轻声道:“说吧,祭祀河神的主意是谁出的?”
县官抱着断臂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知道今日讨不到好,心下愤恨三个道士带来灾祸,指着他们叫道:“是他们,他们说找处女双修,硬逼着我做的。”师爷在一旁帮腔:“没错,是他们,他们使法术欺骗村民百姓,吓唬父母奉上女子供他们淫乐。”
三个道士面色煞白,张怕说杀人就杀人,说伤人就伤人,见识过他的心狠手辣,说不害怕是假的,指着县官分辩道:“我们只是求女子双修,那狗官骗钱骗人不说,还想出个以童女祭祀河神的主意,逼百姓以钱赎命,没钱的只能投河……”
后面说的啥,张怕不用再听,心中早已给堂上五人判了死刑。起身走到女子身旁,低声道:“我帮你报仇。”然后走到公堂入口背对众人负手而立。
三名道士好赖学过点儿法术,见张怕毫无防备之意便心生歹意,口中吵着,互相使个眼神,各从袖口翻出几张低阶符咒同时丢向张怕。他们修为低,使不出飞剑,只能以符咒对敌。
张怕轻轻叹气:“恶人当真恶的很。”反手一抓将数张符咒全数捏到手中,符咒没炸。张怕缓慢转过来,低头看符咒,低声问道:“你们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