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问题，一、谁指使你来的；二、瑶瑶的亲生父亲是谁。敢骗我一个字……”凌千绝压低了声音，“你知道，我有一百种让你无声无息消失的办法。”

沐建翔身子霎那间凉了一大截。

他知道，只要凌千绝想，他绝对有能力让他马上消失，还不会引来警察的调查！

死亡的威胁让他再也不敢隐瞒，竹筒倒豆般的把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不敢隐瞒：“联系我的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听口音是京城人，他压根没把我放在眼里，我却无意间听到他和一个女人打电话，叫对方杨夫人。”

是杨家！

瞬间，凌千绝知晓背后指使者是谁。

他的黑瞳里闪过不屑和厌恶，眼里寒光一闪，“瑶瑶的父亲是谁？”

沐建翔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我不知道她的父亲是谁，但是我知道，他是个医生。”

凌千绝面色冷峻地盯着沐建翔，锐利的眼神仿佛能将他穿透。

一股寒意直袭心底，沐建翔更紧张了，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是真的，当时我媳妇在家伺候我妈，经常看见她和大哥凑在一起商量事。我媳妇往前凑了几次，都被我妈支开了。我媳妇心里有成算，趁着大哥不注意，偷偷跟踪他，被她发现过小妹，也就是瑶瑶的妈。”

“当时我媳妇没认出来她是谁，还以为是从哪冒出来的恶鬼，吓得不轻。”

沐建翔往脸上比划着，“我媳妇和我说，见到的女人整张脸都被毁掉了，全是刀伤，特别吓人。她就站在窗户边，不敢进去，正打算要走时，听到她说梦话。”

“梦话？”凌千绝危险地眯着眼睛，“你想用梦话骗我？”

沐建翔连连摆手，“不，当然不是，我哪敢啊。不是梦话，就是小妹的心里话。”

“你一会说认不出是谁，一会又说她就是瑶瑶的妈，我该怎么相信你？”凌千绝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周身释放出的冷意，冻得沐建翔瑟瑟发抖。

“我媳妇一开始真没认出来她是谁，后来，也就是大哥承认那个孕妇是小妹后，我媳妇才想起来这段往事，意识到和瑶瑶的亲生父亲有关。凌营长，你先别急着生气，让我把一切说完，你一定不会后悔的。”

沐建翔努力表现得无害，他是真的怕了，与凌千绝独处在这间小小的审讯室里，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渺小，之前动的手脚，在人家眼里根本不够看的。

他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见凌千绝双手环胸，没喊停，他连忙把握住机会：“当时小妹神志有点不清醒，嘴上说着‘我们的孩子快出生了，你却不能亲自给孩子接生，你会怪我吗？’”

沐建翔盯着凌千绝，没看到他的脸上有任何的反应，更着急了。

“小妹她性子谨慎，除了和家人，对外人特别冷淡，能让她用这样的口气怀念和愧疚，那个人一定就是瑶瑶的亲爸！凌营长，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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