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我不应该说这话，可你也是从部队里出来的，应该明白有些人我们能招惹，有些人我们却惹不起。你是聪明人，不用我多说，要是还想在这里干下去，好好想想吧。”

沐建翔心思一动，用了一晚上时间将最近的事从头想到尾，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去找了凌千绝。

他不是部队的，不能像原来那样随意出入。

在门口打申请，足足等了三个小时，才被允许进去。

路上又遇到他以前带的兵，原来最看不上的士兵站在属于他的位置上，代替他操练。

那股深深的落差，在沐建翔心底不断凝聚，越滚越大，阴鸷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

“那位同志别乱看，这边走。”带路的士兵冷着脸，不留一丝情面。

沐建翔低着头，生怕被人认出来，灰溜溜地来到凌千绝办公室。

赵伟江看到他，淡淡地道：“凌营长开会去了，你先在外等着吧。”

这一等，就到了中午，士兵们全去吃饭了，饿意袭来，沐建翔的胃里一阵空虚。

“食堂你能找到吧？先去吃饭，别在这里等着。”赵伟江语气里没任何的情感，平铺直叙地冲入沐建翔耳中，让他觉得异常讽刺。

“我不饿。”沐建翔刚说完，肚子里响起咕噜声，他脸涨得通红，窘迫得想给自己两拳。

“快走，正是吃饭的点，你留在这里算什么事，人来人往也不好看。等你吃完饭，凌营长也差不多回来了。”

没办法，沐建翔只能去吃饭。

他低着头，快速向食堂走，恨不得化为一道影子。

偏偏有人眼尖，一路上不断有人过来和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