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梅甚至有些佩服。“令尊当真好学问,刘后主的词本来已哀怨居多,尤其是这首相见欢,更是把幽怨之绵长表现的淋漓尽致。但令尊竟然能看破这诸多哀怨,反而引申出顽强拼搏、迎难而上的进去之意,这长东二字可谓取的是妙极,难怪你能连中小三元,看来你是继承了你父亲的文采啊!”
余墨有些哭笑不得,这夸奖他是该留给误打误撞的老爹,还是给胡编乱造的自己,或许应该给老爹,没准他当时就是这个意思?
想到一心只读小说的老爹,似乎他想多了?
“伯母,您说得对,长东你这一身好文采确实了不得,不光学问好,还能诗善歌,琴棋书画都有涉猎的。”
啥?
余墨傻了,这秀才啥时候会坑人了?琴棋他认了,但书画他是一点都不懂啊,尤其是书法,连技能精通都没得买,到现在他写着一笔臭字。
低调,这时候绝对不能接话。
“是吗?”赵梅却来了兴趣。“长东,如果不介意的话......”
“不介意,不介意!”余墨急忙出言道,先下手为强,虽然有些失礼,但管不了那么多了,失礼总比丢人强。“伯母,要不这样,我作诗一首如何?”
“作诗?好啊!”赵梅笑着点头,她其实是想听听余墨弹琴,但是既然余墨说了作诗,那也不错。
“长东要以何题作诗?”
秀才轻声问。
余墨撇了眼秀才,突然有了主意。“伯母,实不相瞒,康兄的字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既然如此,我想就以康兄的名字作诗一首如何?”
赵梅看了看秀才,有些疑惑,既是好友,怎会不知道对方的字。
秀才急忙点头。“确实如此,学生有个绰号叫秀才,平时他们都称我为秀才,连名字都没叫过,长东确实不知道我的字。”
“这倒是有趣。”赵梅微微一笑。“以名字作诗,我还是头一次听说,那妾身倒是要洗耳恭听了。”
余墨吁了口气,闭目想了一会,突然睁开眼,一字一句道:“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
这两句看似普通,但却让人眼前一亮。
至少把秀才康雪松和永直都概括了,而且丝毫不生硬。
秀才和赵梅皆是露出讶色。
当然这两句还不够,要想点睛,还要看下两句。
俩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
“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好,好一个大雪压青松,好一个要知松高洁,值此元旦佳节,能听得如此好诗,当痛饮三杯啊!”
“哈哈,这小子文采又进步了,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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