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再次问道，“你再说一遍，顾姿你如果敢撒谎一个字，我会让你永远也说不出来话。”

顾姿咬唇，深呼口气才道，“三少，是真的，如果我敢说一句假话，天打雷劈！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瑶瑶她现在有危险，三少，你可以回来再处置我，但是现在只有你能救瑶瑶，要快啊！”

“……”

不是真的。

不可能是真的。

唐慕瑶现在应该在家里，还在睡觉，她今天将会接受他的求婚，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她怎么可能会有……

司寒爵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通话中的电话接收到一条信息，那是一张照片，显然是顾姿发来的。

司寒爵只拿下来看了一眼，就瞳孔紧缩到了极致。

“不……不可能。”

照片是一处阴暗肮脏的角落，瘦削的女孩儿全身被捆绑着躺在地上，全身伤痕累累，她的脸被人以猥亵侮辱的姿势狠狠抬起对着镜头，头发被粗鲁地拽向脑后。

也是因为这个姿势，女孩的整张脸都露了出来，那是被上帝恩宠的一张天使的面容，眉眼绮丽，精致如画，即使沾上血污，却显得更加颓靡艳丽，让人只想更加肆虐地玩弄触碰。

整张脸上，唯有那双眼睛，锋利倔强剔透，冰光一样直射出来，直击屏幕。

司寒爵手一抖，那一刻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停止了，手机哐当掉落在脚边。

司寒爵缓慢的转头注视着地上的手机，脸色涌上苍白。

顾姿没有骗他，这是唐慕瑶，这样的眼神，别人绝不可能模仿。

他心中同时涌上愤怒和惊恐，疯了般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那，今天他要求婚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