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娇小脆弱,他一只手就能全部揽住。
司寒爵盯着黑暗某处,下颌抵着唐沐沐的发旋,微微吐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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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沐沐这么多天第一次见到了除司寒爵之外的人,是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她醒时,医生正面无表情地给她测血压。
“我怎么了?”
浑噩开口,喉咙像被火灼烧过一样疼痛,唐沐沐却顾不得那么多,她第一反应便是紧紧拽住医生的袖袍,眼里的求生**强烈。
救救我。
她张开唇,无声地吐出这三个字。
中年医生面容平静,看上去极其专业有素养,他沉眉垂眸,没有回应唐沐沐的请求。
“发烧了,饮食紊乱,心结郁闷所致,好好调养身体一段时间就好。”
见她醒来,他便窸窸窣窣把药箱收好,一刻不敢多留。一墙之隔外,那个可怕不可理喻的男人还在客厅里坐着。
“我会把药开给司先生,你记得一天三次,饭后吃。”
唐沐沐眼里滑过绝望,她像小兽一般的眸光紧紧注视着这个医生,一张苍白小脸上全是哀求。
“唉,姑娘我爱莫能助。”
中年医生手上动作一顿,余光瞥了眼门口,压低声音道:“这些人权势滔天,我是被他们手下胁迫过来的,他们要我不能跟你又任何接触,如果做了多余的事,我全家都会受到影响。”
唐沐沐闻言,惊愕的神情下滑过深深苦笑。
司寒爵什么时候成了土匪恶霸?
她清楚明白司寒爵的狠戾手段,向来是说到做到。
于是点点头,无望地再次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