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看在我为王府效力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老奴吧。”
孟栐是真的要吓死了,他是卖身入王府的,卖身契还在主人手里,就算被打死,也没什么大事。
“我是念旧情,但你活罪难逃,杖责四十,逐出王府,查抄所有贪银。”
孟栐瘫软在地,他是知道何遇已经宽大处理了,自己死罪免了。
事情结束,何遇领着霍一钧和霍三箐回到东院。见霍一钧依旧愤愤怒骂孟栐。何遇在想,霍一钧怎么比他这个被害人还愤怒。
霍一钧想的是,他自小跟着殿下,天天努力。自己给自己攒娶老婆的钱。他每月的月钱,和逢年过节的赏钱也都留着,到今日也才有二百多两。
可这孟栐,竟然两年就贪这么多银两,太可恶了。把自己代入进去,他都快气疯了。
“虽然孟栐账面做得巧妙,不易让人察觉,但霍管家亦有失察之责,叫你爹来见我。”
霍一钧瞬间萎靡,这该死的孟栐,还连累他爹。幸亏他之前让下手惩责孟栐的几人使劲打。
“……是。”
霍一钧离开后,何遇看向霍三箐。
“立刻带人搜查王五娘家,所有贪墨银两全部带回,置入我的私库。”
霍三箐领命退下,王五娘是孟栐在府外的想好,孟栐贪拿的银子都在她家。
屋里这时只剩他一个人,何遇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倚靠在软榻上,心情愉悦。
四千二百两!有钱了!
惩治贪奴一事,不可避免地惊动了庆王妃。
庆王妃匆匆来到东院,正好与一同赶来的霍管家在院门外遇上。
霍管家恭敬行礼。
不等他起身,王妃冷言冷语。
“一个小小的采买就贪了那么多银两,霍岭,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些年,庆王府都由霍岭管理,庆王完全是不通俗务的,王妃也只喜欢练武,霍岭是他们的心腹,不料竟出了这么一个大篓子。
虽说这并不能完全怪罪到霍岭头上,毕竟她一个人管控全府上下,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但他这件事确有渎职之嫌。
霍岭自知是自己的疏忽才造成这样的局面,主动认错,态度也极为端正。庆王妃也不好多说什么。
“既然世子寻你问话,你便同我一起进去。”
见到王妃进来,楼何遇立刻起身相迎,让人奉茶伺候。
“娘怎么来了?”
“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告诉我,怎么就自己出面?要是被那刁奴伤了可怎么办?”
虽说庆王妃前头生了两个女儿,可现在都已嫁到外地了,如今仅何遇一个幺子在膝前,当然如珠似宝地宠着,生怕出了什么事。
原身生下来就注定成为世子,是整个庆王府都要捧在手心里宠着的人,导致他格外眼高于顶。
但对那两个一母同胞的姐姐,也可是非常地好,平日里有什么好的吃食,都会给两个姐姐带上一份。
也因此,何遇知道两位姐姐的模样和性情,大姐随了庆王爷的温和品质,二姐从小和王妃一样爱武装。
两个姐姐对何遇也是很好的,每年都会从丈夫的工作地方往王府寄来特产,还单独打包一份给原身。
何遇知道王妃担忧自己受伤,就宽慰她。
“娘,这不是有三箐他们吗,我那里会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