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也不知道郭厢的弱点是什么,只能发脾气一样板起脸冷冷地。
“郭厢,你再这样取笑我,以后就不跟跟你玩了!”
郭厢听到这话露出笑容,知道何遇气消了,赶紧哥俩好地捉住何遇的袖子。
“这不就行了,你说你,气性怎这么大?”
“别说其他的话,别忘了我的一百两!”
“这不行,太多了。”
“那就五十两!”
“知道了,回府就让人送来。”
看着两位少爷和好,底下人全都舒了一口气。这两个少年自从长大后就没出现过这一幕,自小长大的情谊,还是有的。
郭厢跟着何遇往庆王府内走,还笑眯眯地说些好玩的话,逗趣他。
路上走到了关押秦渊的那间小破院,郭厢还挺好奇的,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俩虽游手好闲,整日可招猫逗狗的,可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这秦家小子被何遇带回来,听人说是为了泄愤,但他郭厢可不信这种鬼话,何遇什么性子,就是个傲娇的别扭小美人。
“何遇,那是你带回来的。”
郭厢挺好奇的,他想看看秦家小子是做了什么事,还是有什么好玩的,能让眼高于顶的庆王府世子殿下特意带回来取乐。
两人走进了秦渊的小屋子。
秦渊被麻绳捆绑,自然不会认命,坐以待毙。等他的力气稍稍恢复,他便开始悄悄挣扎,试图解开这绳锁。
然而他伤害世子在先,绳子绑得格外紧,几乎都勒到肉里。他这么一动,更导致其手腕摩擦出血,又添新伤。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血衣,整个人污迹斑斑,更显得狼狈不堪。
郭厢出身富贵,心形平和,没见过这样的凄惨画面,看到秦渊这副模样,还以为他受了无数折磨。
心里一惊,还想何遇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但他什么都没说,只看了一眼,就拽着何遇离开了。
随后他突然间对何遇的美好乖巧的印象产生了怀疑,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处理,就随意找了个理由走了。
等郭厢走后,霍一钧见何遇坐回原位继续看书,还有些不解。
“殿下,您与郭公子和好,可还要请夫子读书学习?”
在他看来,何遇做这些事,无非是在跟郭厢置气。可如今两人也和好如初,气也消了,应是不会再坚持了,可现在何遇的行为。
何遇白他一眼。
“当然要学了!要是下次他再骂我不学无术,我就可以骂回去了!”
霍一钧震惊,还是世子殿下有远见,为了下次吵架能占上风,逼着自己学习,这份心性难能可贵。
这天夜里,庆州落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清晨,何遇起身开了窗,只见大雪纷扬,银装素裹。洁白的雪掩盖了地上的污浊,就如同纸醉金迷的生活蒙蔽了即将来临的烽烟四起。
这几天,他认真思考以后的路。无疑是成王败寇的路数,成王何其艰难,而败寇注定没有好下场。
现如今是立乾三十六年,距百姓起义军首次亮相还有两年。两年的时间是很短,但让他来提前安排的话,应该不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