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晴也知道他伤得不轻,听老头子这么一说,心更是提了起来。
虽然她不知道这老头是谁,但是她却本能地相信他对言渊伤情的判定,抬眼对言渊道:“是啊,你赶紧回屋把伤口清理一下,上点药包扎起来。”
言渊点点头,拍了拍柳若晴的手背,道:“嗯,别担心,我这就回屋包扎。”
柳若晴不放心,回头看向那一脸不满的老头子,道:“前辈,麻烦您过来给他看看伤吧。”
“哼!我干嘛要给他看,这小子无礼得很。”
言渊原本心里就气这老头子拽着他不让他去救柳若晴,这会儿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就更加不待见他了。
尤其是,刚才那老头单手压着他时让他动弹不得的力道,就知道这老头可不只是一个普通老头子这么简单。
不然,为什么他会被人用针锁住尾骨?
想到这个,言渊对老头子的防备,又深了几分,“不用求他,这些伤都没伤到要害,清丽干净上点药就好。”
“可……”
“哼!小子,你就跟我对着干吧,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你可千万不要来求我。”
老头子瘪瘪嘴,看言渊的眼神,依然带着令人反感的傲慢,而说这话时,他的眼神还微不可查地朝柳若晴扫了一眼。
言渊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拉着柳若晴回了屋中。
而留在现场的几个暗卫在言渊拉着柳若晴离开之后,才回过神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柳若晴杀人了。
当日在义洲的县衙,她也是这样徒手杀了那个要抓他的黑衣人,可饶是如此,眼前的场面,也让面前这些久经杀戮的暗卫们感到触目惊心。
可他们是暗卫,有些不该多说,不该多关注的事,他们绝不会多关注一分。
因而,在言渊夫妇二人离开了之后,他们便着手开始收拾地上的尸首。
面上镇定不露半分,好似眼前的一切,都跟他们没关系似的。
所幸,言渊身上这些伤都是皮外伤,最重的那一处,便是他帮柳若晴挡下的那一处,虽伤口很深,却并未伤及要害。
作了一番清理包扎之后,言渊的状态好了许多,只有脸色还稍微有些苍白。
“先躺下休息吧。”
柳若晴这会儿也从刚才那触目惊心的场面中缓过神来了,许是有了先前发病的经验,这一次,她显得镇定许多,好似慢慢习惯了似的。
如果这是注定的结局,她忧心也没用,还徒给言渊增添烦恼。
言渊见柳若晴神色平静,心里稍稍放心了一些,将她拉到身边一起躺下,道:“我们再睡几个时辰,明天启辰前往豫州。”
“好。”
虽然担心言渊的伤势,但是,这里还是太危险了,万一再遇上那些杀手,她能保证自己到时候还能及时发病么?
柳若晴心里自嘲地笑了笑,竟然觉得发病还是一种运气了。
尽管已经躺在床上,可经历了刚才惊心动魄的厮杀,两人都没有了睡意,柳若晴想了想,开口道:“今晚这些杀手,会是桑罗派来的吗?”“应该不会,桑吉已经离开了,桑罗杀了我们有什么用,这种时候,他不会做这种无济于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