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晴:“……”
像她这么邪恶的人,怎么能听不出言渊话里的意思。
只是她倒是有些吃惊,言渊这家伙,怎么还能对着外人说这种荤话。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想到言渊腰部受了伤,她倒是没敢耽搁,抱着小世子,快步上了楼。
言渊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向上微微弯起,从腰部收回的手上,月色下,照出了一片刺眼的血红。
柳若晴将小世子放到床上,给他小心翼翼地盖好被子,转身的时候,言渊已经进了屋,想到他腰上受了伤,她心下有些慌,赶忙走上前去,道:“王爷,您的伤怎么样了?”
言渊看着她,没回答,沉默了几秒钟后,突然对她伸出手,一副要抱抱的姿势。
柳若晴:“……”
都这样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求抱抱,抱抱就能把伤弄好?
柳若晴在心里嘀咕了一声,见他的手没有收回去,便拧了拧眉,硬着头皮,上前跟他抱了抱,还习惯性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言渊的嘴角抽了抽,表情严肃道:“本王是让你帮我脱衣服。”
柳若晴:“……”
你妹!理解错了!
柳若晴在心里嗷叫了一声,抬眼看向言渊,见他眼底噙着笑,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她的脸颊,烫得如火烧一般。
真是,直接说让她脱衣服不就好了,伸手一动不动是想怎么样?看她闹笑话很好玩吗?
她又气恼,又窘迫,抬眼睨了言渊一眼,耳根都隐隐发烫了起来。
言渊看着她这窘迫的模样,唇角弯起的弧度更加大了一些。
柳若晴这会儿担心言渊的伤,也没跟他计较,上前将他的外袍脱下,一开始她只顾着安抚怀中的小家伙,他什么时候受伤的,她也没注意。
这会儿外袍脱下之后,白色的中衣上染上的血红,让柳若晴面色一白。
上前赶忙扶着言渊在椅子上坐下,“王爷,您稍等,小的去叫陆先生。”
说完,转身便要往外跑,言渊却快她一步,抓住了她的手,微微握了握,“太晚了,陆先生已经睡了,不用麻烦他。”
柳若晴倒也没想太多,虽陆先生身上没什么功名,又寄居在靖王府中,但他们夫妇一向对陆先生十分敬重,听言渊这么说,柳若晴也就作罢了。
“可王爷您的伤……”
“只是一点外伤,你去柜子里帮本王拿药过来。”
在院子里的时候,不是说伤得很重,会影响那方面吗?
柳若晴在心里嘀咕了一声,面上却没有耽搁,提步直接朝房间里立着的柜子走去。言渊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熟门熟路地打开柜子,从最底下拿出一个专门放着药瓶子的小木盒,打开之后,里头放了不少的药,她随后便拿了一个小玉瓶和纱布,便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