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承受如此的折磨。
他这个舅舅,根本不配称为舅舅,只能是个外人。
“你若没其他事,就先回去吧,来人,送他回天牢。”
墨榕天缓缓站起身,什么都没为自己争取,在侍卫进来的那一瞬间,转身往外走。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急匆匆进来一人,跟他迎面碰上了,两人皆是愣了一下。
两个月过去了,墨榕天没想到自己还能见到孟茴,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他的眼神,不经意间亮了一下,下意识地唤了一声,“孟茴。”
孟茴看着他,勉强扯开唇角一笑,对他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看似平静的面容下,却隐藏着难以控制的紧张和局促,藏在袖口下的手掌,微微握紧了。
“嗯,好久不见。”
除了这个,墨榕天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他一个将死之人,要说的,也只能是这个了。
“我……我进去找皇上了。”
孟茴指了指内殿,对墨榕天道,跟着,也不等墨榕天开口,便快步往里走去,她怕被他看到她眼底微微泛起的红晕。
看着她急促的背影,想到当初他第一次见孟茴时,她跟言朔那交好亲昵的模样,心头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
可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能表现出来,在侍卫的押送下,离开了御书房。
“你怎么来了?”
言朔从奏折中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孟茴,随口问道。
孟茴走到言朔面前,屈膝跪了下来,“请皇上饶墨榕天一命。”
见孟茴是来给墨榕天求情,言朔有些意外,他并不知道孟茴跟墨榕天还有这样的交情。
“你大老远从边城跑回来,就是为了给他求情?”
孟茴的眼神,微微闪了一下,心里头莫名的有些心虚,沉默了两秒,还是回答道:“是。”
“为何?朕怎么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交情这么好了?”
孟茴抬眼看他,抿了抿唇,挠了挠头发,支支吾吾道:“也没多好,就是……就是我这人一向知恩图报,小白……我是说墨榕天他……他救过我的命,我于情于理,都得来给他求情,是不?”
她双眼期待地看着言朔,却见言朔将奏折放桌子上随手一扔,看向她,道:“他可是谋逆之人,你来求情又有什么用,朕想放就能放?”
如果可以,当初他也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下令斩了九婶,害他跟九叔之间,变得越来越生疏了。
“可……可您不是皇上吗?”
言朔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笑声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自嘲,“是啊,可不就是因为朕是皇帝么?”
他是皇帝,所以没办法随心所欲,如果可以,这个皇帝谁爱当谁当去。
“你回去吧,怎么处置墨榕天,朕自有决断。”
“皇上……”
孟茴不死心,还想开口,却被言朔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再在这里烦朕,朕今日就让人斩了墨榕天。”
话音刚落,孟茴转身便从御书房里走了出去。从进京到现在,她整整忍了两个月才来给墨榕天求情,心里还是侥幸地想着,皇帝会不会因为容儿的关系,而放过墨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