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算准了时间之后,她就久久地等在花园里了,这里是言渊去书房的必经之路。
可她发现,尽管自己几番精心打扮之后,言渊竟然看都不屑看她一眼,她心里慌了,那种不甘心也就更加激烈了,在言渊路过她面前直接目不斜视地离去之时,她脱口而出喊住了他,“王爷请留步!”
言渊的眉头,不耐烦地拧了一拧,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此时,幽妙正将手帕放在脸上擦汗,手不动声色地又将领口扯开了几分,轻移细步,走到言渊面前。
“有事?”
言渊的眼底,平静无波,纵使她羞得面红耳赤,眼前一片大好春光,言渊的脸上都是无动于衷的表情。
这不免让幽妙的心里有些失望,神情也暗淡了几分,想起他在柳若晴面前那柔软温和宠溺的眼神,对比眼前这冷冰冰的目光,幽妙便越发嫉妒得百爪挠心。
可她也知道,像靖王这样的男子,本就不想凡夫俗子那般容易被征服,越是苦难,她就越兴奋,也越有耐性。
这样想着,她定了定神,道:“敢问王爷,这解毒的日子也有几个月了,王爷现如今身体是什么感觉,可有出现异样?”
她目露担忧地看着言渊,毫不掩饰眼底的缱绻深情,言渊是个成年人,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幽妙这样的眼神,以及她今日的行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他现在确实需要一个人将他的毒给解了,只有他保住了这条命,他还能无所顾忌地去守护他想要守护的人。
所以,即使他明知道幽妙的心思,他现在也只能留着她。
幽妙跟他攀谈的借口非常好,好到让他没办法忽视她的问题,他想了想,将这段时间的感觉,如实说了出来,“四肢轻松了许多,只是心脏偶尔会有隐隐作痛的感觉。”
这些作痛的感觉,就像是心绞痛,但是,足够在他能忍受的范围,他平时并没有特地问幽妙。
闻言,幽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异样,言渊拧了一下眉,“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幽妙听出了言渊言语中的厉色,怕他不相信自己的医术,面上立即浮现出了紧张之色。
如果王爷连她的解毒能力都不相信的话,她还能找什么借口留下来呢。
“王爷,请安心,并非有什么问题,您这种情况,是解毒的必经之路,只是幽妙怕王爷忍受不住那种锥心的疼,所以心里担心罢了。”
说到最后,那越发细弱的嗓音,而隐隐从双颊上晕染开来的绯红,以及言语间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暧昧,言渊又怎么会察觉不出来,他只不过是不屑给这种认不清身份痴心妄想的人假以辞色罢了。
他冷眼看了幽妙一眼,直接无视了她抬眼看他时,眼底荡漾着的波光,冷着脸,转身离去。
幽妙张着嘴,眼睁睁地看着言渊无动于衷地在自己面前离开,顿时傻眼了。
她觉得自己刚才对王爷的暗示已经够明显了,王爷难道就一点都没察觉出来吗?还是说,王爷根本就是真的看不上她?
幽妙完全不能接受后一种可能,她一厢情愿地认为是前者,她绝对不相信自己这般绝美的容貌,加上这一手医术,跟王爷这几个月来相处的日子以及她尽心尽力为王爷解毒的情分,王爷会对她没有半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