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父皇就有所察觉,只不过,他对当朝有功,父皇不好做那种兔死狗烹的事,便没对卫王下手,给他封了个王,可暗中却派了不少人,钳制着卫王,让他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这一点,以卫王的心思,不可能不清楚。
所以,他绝对不会坐以待毙,这几年,他表面上什么都没做,可不代表他私下也没什么动作,当年他派死士灭了御史一家,肯定是陈御史发现了什么。
而卫王背后做的事,绝对不简单。
但这事,言渊没跟柳若晴细说,这是朝中的事,他也不想让柳若晴担心。
“放心吧,卫王不敢轻易动到我的头上来。”
言渊拍了拍柳若晴的手背,让她安心,夫妻俩吃完晚饭,又聊了一会儿,言渊才重新去了大理寺。
半个月后,朝中传出户部侍郎陆礼因谋杀刑部尚书邢尧被拘,陆礼被打入刑部大牢,秋后问斩,陆家其他家眷发配西北充军。
柳若晴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非常意外。
不是说是卫王杀的吗?怎么又变成户部侍郎了?
当言渊回王府的时候,柳若晴问出了这个疑问,却见言渊神秘一笑,道:“卫王现在还不能动,他背后还有一条线没扯出来,可邢尚书的案子,总得有人去担这个罪。”
“可为什么是那个户部侍郎呢?”
“几年前一宗赈灾粮贪墨案,户部负责发放赈灾粮,邢尚书正好也在那段时间查出陆礼贪了几十万两银子,光是这个罪名,就足够陆礼死十次了,我就顺便把邢尚书的案子,先栽到他头上去。”
言渊说得有些漫不经心,“况且,陆礼面上虽然跟卫王没什么交集,暗中却是卫王的人,他贪的那些银两最终去了哪里,只需要一查便知。”
“你是说,陆礼贪的那些钱,很可能入了卫王的口袋?”
“不是可能,是一定!卫王手上虽然没有兵权,但是他私下让人在西北招募了二十万大军,等朝廷知道的时候,那二十万大军已成气候,一时间还不能轻易动他,否则会引起西北大乱,而且,这二十万大军的背后,有神机堂的手笔。”
听起来,还真是很复杂。
柳若晴深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一个看上去不咋滴的卫王,还颇有些能耐。
想起自己当初不但揍了卫凌一顿,还把卫凌的头发给剃光了,八成是被卫王给记恨上了,要是她落到卫王手上,她不死也得少层皮。
这样想着,柳若晴禁不住哆嗦了一下,紧紧地抓住言渊的手臂,道:“你可千万不能输给卫王。”
言渊知道她是记起了什么,莞尔一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道:“现在知道害怕了?”
当初这丫头,打起卫凌来,可是丝毫没留情。
被言渊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柳若晴有些不好意思,随后,又谄媚地抱住言渊的手臂,道:“我才不怕,区区一个墙头草,哪是我夫君的对手。”
虽然知道柳若晴是在拍马屁,可听自己的爱妻这样夸自己,但是对靖王爷来说,还是非常受用的,当下便又狠狠地“奖励”了柳若晴一番。
虽然几个藩王之间,暗潮汹涌,但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当初朝廷没有将他们的兵权尽数收回,就是为了让他们相互牵制,所以,如今历经三朝,朝中的政局,还算是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