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把这个毒瘤连根拔起,这呈阳县,真的会成为神机堂的天下,这可就真的危险了。
神机堂联手蛮夷攻进来,相当于就是有人直接开了家门让盗贼往家里冲。
所幸因为赈灾粮的事,他们查到了假余良,不然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言渊坐在堂上,看着县衙内外乌压压地一片,心头不禁有些唏嘘。
沉吟片刻之后,道:“让外面那些老百姓都进来。”
“王爷,这”
县衙的主事儿见言渊这么说,有些担忧道:“王爷,这些老百姓可都是不服管教的刁民,放他们进来,万一伤了王爷”
他的话刚到嘴边,便被言渊一记锋利的眸子给堵了回去。
“你觉得本王需要去防着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这卑职失言。”
主事儿自知马屁拍错了地方,便立即开口请罪。
言渊冷眼扫了他一眼,跟着,示意那些衙差放人进来。
那些乡民也没想到言渊竟然让他们直接进入公堂大院,都惊了一下,纷纷进来之后,也不敢再闹事,只是老实地站在一旁。
一是怕自己闹事会让王爷迁怒到余大人,另一方面,他们也想看看这靖王爷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把余良带上来。”
“是。”
很快,假余良便被几名衙差两边架着带上公堂,边上还有王玄翎一起站着。
乡民们看到假余良,现场瞬间开始骚动了起来,只是比起昨日,这些人稍稍冷静了一些。
言渊的目光,冷眼扫过余良,跟着,又看向那一群骚动着的乡民,道:“各位乡民不是想知道,本王为什么要将此人抓起来吗?”
言渊的声音,虽然不高,却有足够的力量,让这一群乡民瞬间安静了下来。
“因为此人并不是你们深深爱戴的县令余大人。”
言渊此话一出,全场都沸腾了起来,除了知道真相的几人之外,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的同样在公堂边上候着的余良的母亲余老夫人和余素瑶。
“怎怎么可能?”
余素瑶震惊地看着跪在公堂前的男人,眼底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色彩。
她站在原地没有出声,外面那些乡民确实站不住了,当下又开始闹了起来。
“余大人在我们呈阳县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我们这些百姓哪个不认识他,你说他不是余大人就不是余大人?你分明就是陷害忠良,你们跟那些狗官,分明就是蛇鼠一窝。”
“没错!我们差点忘了,靖王爷跟宁王那畜生是亲兄弟,他分明就是帮着自家兄弟来陷害忠良。”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话越来越过分,越来越中听。
这其中,有人分明是在刻意挑起事端,让这些无知的老百姓为他们出头去。
言渊坐在堂前,没有说话,气定神闲的模样,甚至连一点要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这挑事的目的,自然也就达不成了。
那些人叫嚣了一会儿之后,堂上响起了重重的惊堂木的声音,吓得那些老百姓立即闭上了嘴,不再开口。
虽说他们豁出去了为余大人抱不平,可这种皇权高压却是他们与生俱来的一种畏惧,那种本能的害怕,一时半会还没办法从他们心底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