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才从她嘴里,传来柳若晴闷闷的声音,带着几分心有余悸的后怕。
“你刚才在干嘛呀,我敲门都没反应。”
她没有问他毒发的事,不想让他有什么心理负担,只能自己在心里默默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既然他不想让她担心,她就当自己不知道吧。
她感觉到言渊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
随后,才用十分平静的语气,开口道:“刚才在想赈灾粮这个案子,没注意到门口的动静。”
他随口找了一个理由,怕柳若晴会追问似的,赶忙转移了话题,“你刚才不是跟沈沁出去玩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柳若晴没如实告诉言渊,只是编了个理由,道:“余县令都这样了,我哪里还意思出去玩呀,那也太不厚道了。”
她从言渊怀中抬起头来,问道:“对了,现在赈灾粮都发下去了,我们回京去吧。”
她已经不想去管赈灾粮的背后还有什么幕后黑手,她只想快点回京去,她不敢再让言渊在外面冒险了。
赈灾粮的案子再查下去,免不了就是一场恶战。
她已经不敢去想象,如果再来一次恶战的话,言渊还能不能撑下去。
言渊感觉到了她的迫切,却也没有多想,只是抚着她的背,低笑着问道:“怎么突然这么着急?”
柳若晴的脑袋,在他怀中蹭了蹭,道:“我害怕,想早点回京。”
言渊很惊讶柳若晴会这样直接直接自己害怕,因为他所了解的妻子,是一个就算害怕也会死要面子不肯承认的人。
他察觉出了柳若晴的异样,眉头倏然一拧,“好,明天我们就启程回京。”
他没多问,想来是担心他身上的毒才说害怕。
他并不知道,柳若晴已经知道他可能毒发过几次了。
“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柳若晴在他怀中,低声强调了一下。
“好,明天就走。”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都不放心继续让晴晴呆在这里冒险。
既然晴晴自己主动提出要离开,他还巴不得呢。
他总有一种感觉,这个呈阳县令余良,比起广顺知府甚至是巡抚更难对付。
柳若晴要离开的那种急切,比言渊想象得还要着急。
余良服用了解药之后,毒性果然退了不少,只要他继续按时服药一个月,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而被余良舍命相救的那村民已经在余良床边跪了一天了,别人不管怎么喊他,他都不愿意起来。
直到余良醒来,开口让他起来之后,他才感恩戴德地从地上起来。
双眼红肿,显然是哭了很久。
而当天下午,几乎是整个呈阳县都传遍了,说县令大人为了救人,被毒蛇给咬了,差点死掉。
老百姓就更加把余良当成拯救他们呈阳县的救世主,一个个都说要为他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这事一传开,余良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甚至远远高过了远在京城的皇帝。
他们对皇帝的敬重中带着畏惧,但是,对余良,却是那种甘愿为他付出生命的敬重。
这本身没什么,毕竟余良才是呈阳县的父母官。
但是,言渊总觉得这个余良身上总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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