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会,在言渊的眼里,能真正被他当成哥哥的人,能有几个?”
半晌,言谨回过神来,冷笑了一声,眼底充满了不甘,“难道就这样算了吗?我们这段时间的努力都白费了?”
男子挑了挑眉,显得有些不以为意。
“机会……多的是,不差这一个,命可就只有这一条,宁王爷可要想清楚了。眼下,还是得尽快找那本账册再说,可别落到言渊手上。”
经男子这么一提醒,言谨的心里,狠狠一跳,瞬间恍然。
他那个九弟可不是省油的灯,这次赈灾粮的案子,他很可能是急着去呈阳县安抚挨饿的百姓,才没有继续查这个案子。
可一旦账册拿到手,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涉案的人。
尤其还是他这个跟他完全没什么交集的哥哥。
他这个宁王,说得好听是个亲王,说难听点,他连京城那些个小官都比不上。
“我知道了,告辞。”
言谨的心里,再怎么不甘心都好,他不得不承认男子的话很对。
言谨前脚刚走,后脚,一老者便从后堂走了出来,看了外面一眼,才道:“主人,这宁王真的信了您的话?他难道不会怀疑,那赈灾粮是您故意留着让言渊查到的吗?”
男子轻声一笑,漂亮的眼睛里,难掩其中讥讽的色彩,“就言谨这种胆小又无脑的蠢货,本座会跟他合作?赈灾粮不过只是一个起点而已,本座要做的事,还在后头。”
老者点了点头,又听青年男子道:“修善那边什么情况?”
“修老爷被王玄翎打入大牢判了几天,因为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他参与此案,王玄翎并没有拿他怎么样。”
“嗯。”
青年男子点了点头,“对了,隐匿在修家的那些忍者,让他们去呈阳县,说不定到时候还能用到他们。”
“是,少爷。”
前往呈阳县的路上,柳若晴总算是松了口气。
尽管这个案子,破得太过容易了,可既然能成功要回赈灾粮,解了呈阳县的灾荒,在目前看来,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粮食到了呈阳县,老百姓听说余县令回来了,又带来了赈灾粮,无不欢呼雀跃,奔走相告,对余良的赞誉,比从前更盛了一些。
他们跪在县衙前,不停地对余良磕头,跪谢他的救命大恩,是他们的再生父母,说以后只要余县令有用得到他们的地方,定当以命相报。
却绝口不提皇帝天恩,发放了几十万石赈灾粮救他们于水火,还在私底下暗骂皇帝用人不当,害死了这么多老百姓。
老百姓的思想很简单,谁对他们好,他们就寄着,不会去想一些七弯八拐的事。
“王公子,这次下官能平安回来,全靠您的英明决断,请受下官一拜。”
余良请王玄翎上座,深深作揖道。
“大人客气了,此事并不非本公子一人的功劳。”
王玄翎不动声色地朝站在自己右手边的言渊看了一眼,虽然他们回了呈阳县,言渊却吩咐他暂且不要暴露他的身份。
所以,让堂堂靖王当自己的侍卫,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受着了。
余良倒也没深入去想这句话,只是以为王玄翎谦虚才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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