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渊点点头,继而目光深深地看向她,眼底的光芒,清澈又复杂。
柳若晴似乎看懂了言渊眼中的意思,干干一笑,“你不是想让我去给陈少爷看病吧?”
言渊一笑,并不否认地点了点头。
“现在,陈家的人对官府很排斥,我们贸然派大夫过去,一方面会暴露他们的行踪,另一方面,他们也不会跟我们说实话,只有消除了他们的戒备心,我们才能从他们口中套出我们真正想要的东西。”
言渊的话,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
她有些为难地看向言渊,“我那医术就是个半吊子,万一没办法治好陈大少怎么办?”
言渊被她的话给逗笑了,柔软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坚定的信任和信心,“你连裳儿那种顽疾都能治好,陈大少那被火灼伤的病,对你来说不是应该很容易吗?”
柳若晴干笑了一声,对于言渊对她的这般信心有些愧不敢当。
言渊伸手,习惯性地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柳若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言渊解释着自己会治言裳那病的事,说起来真的太巧了。
师父从小有教过她中医,可是,她对中医不感兴趣,平时也没怎么认真学。
因为这事,没少挨师父的骂。
可她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师父也就放弃了,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她学会解一种胎毒,说是以后也许会用到。
当柳若晴给言裳把脉的时候,发现就是之前师父让她一定要学着治的病时,自己都吓到了。
师父果然是神算啊,竟然真的被他算到了。
所以,她对中医确实是半吊子,唯独会治言裳的病。
可这事太凑巧了,说出来言渊也不会相信,甚至又会开始对她的身份起疑。
前段时间,她就觉得言渊有些怀疑她的身份了,只是最近看他没什么动静,她才暂时放松了下来。
等找到师父,她拿到休书后,一切,也就终止了。
“那……那我试试看吧。”
柳若晴僵硬地对言渊扯出了一抹微笑,心里却暗自叫苦。
算了,随便试试吧,虽然是个半吊子,可怎么说也是学了七八年的,总是有点小经验的。
柳若晴出现在陈氏面前的时候,是当天夜里。
接近十五的月亮,又圆又亮,照得整间破庙犹如白昼。
自从明日客栈发生了杀人案之后,陈家这大少奶奶就没敢再去扮鬼了。
现在这件事,虽然确实引起了朝廷的注意,但是扯上了人命案,她的心里还是悬得很。
靖王能查出凶手便罢,若是查不出凶手,她就成了嫌犯了。
她坐在陈公子跟前,用店小二送过来的草药,轻轻地敷在陈公子的身上。
身后,突然间传来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虽然很轻,却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陈大少奶奶很快便察觉了。
猛然扭身过来,见一身着黑衣的蒙面人站在她面前,只是露出了一双眼睛,在月光的反射下,看上去明亮又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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