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跪下?
这个冯百祥抽什么邪风。
秦逸装作没听见,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一饮而尽。
神色淡然。
完全把冯百祥的话,当成了放屁。
脸上挂着淡然的笑意,问道:“冯道长,为何忽然发这么大的火?”
冯百祥阴沉着脸,冷冷道:“我为何发火,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是不是早就成了府主严魁的人?而严魁早就知道了地脉之事?”
“说!”冯百祥震怒,样子像头暴怒的狮子。
秦逸笃定对方不敢在这八宝楼动手。
所以眼神也变得挑衅起来,放下茶杯后,平静道:“没错!被冯道长猜对了.....严府主不光早就知道了地脉的事,也知道了你们清虚观的谋划。”
“都是我告诉他的....你又能如何?!”
秦逸的笑容故意露出嘲讽之色。
好似再说:“我就是故意在耍你,你能如何。”
这对于向来自以为是,自觉高人一等的冯百祥来说,大为恼火。
他可是清虚观的道士,是凡俗百姓眼中的修士,神人。
而秦逸,不过是个纸扎铺的小老板,他竟然这么和自己说话。
“看来,你是不想要玄阴之毒的解药了?”冯百祥冷肃道。
秦逸道:“噢,这个事情啊....其实严府主已经帮我解毒了,所以就不劳冯道长费心了。”
“从此以后,我和冯道长互不认识,也不会再受你的驱使....冯道长,还是做好正道中人为好,莫要给清虚观丢了脸才是。”
说完,秦逸站起身来,故意道:“这里可是内城,不是清虚观,难不成冯道长还敢杀了我不成?你啊,不过是仗着清虚观,在我这普通百姓面前耍耍威风罢了。”
“银样镴枪头!!呵呵!”
秦逸笑着,自顾自的朝楼梯走去。
看着秦逸的背影,冯百祥心中极为窝火,好似里面藏着一把火炉在熊熊燃烧,一口闷气让他血液都好似沸腾乱窜一般,那双眸子更是充斥着冷血的嗜杀。
“狗东西!找死!”他咒骂一句。
转而喝道:“小二,结账!”
一两银子,被其重重拍在了桌上。
在秦逸离开后,冯百祥这个清虚观的道士,尾随而上。
秦逸并没有回家,而是去往了内城清平巷子。
清平巷子是内城较为贫穷的百姓居住之地,和其他地方相比,这边巷路狭窄,夜晚一到,少有人迹。即便是有,大都是乞丐或是醉汉。
当初念私塾时,秦逸曾到过清平巷子,所以对这边相对来说,较为熟悉。
进巷子后,秦逸便拐进了一条胡同,隐匿了身形。
果然。
身后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秦逸斜乜一眼,看得真切.....正是那个冯百祥,他尾随上来了。
“不过用了个小小的激将法,冯百祥便跟了上来。”
“他怕是觉得吃定我了。”
“可到底谁是兔子,谁是鹰隼怕是还不知道呢。”
其实,冯百祥也意识到秦逸是故意拿话激他,但一向自鸣得意的他,把秦逸看作蝼蚁,而今一只蝼蚁居然敢挑战他的底线,让他觉得羞耻。
这份辱没,是他没法忍受的。
可追踪进巷子后,那个秦逸的身影和气息,竟然一下消失了。
“可恶!人跑哪去了?”冯百祥的感知力不弱。
却全然察觉不到秦逸的所在。
可见九阴功收拢气息的厉害!
一瞬间,冯百祥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忽然,一道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冯道长,你是在找我吗?”
“这大晚上的,你跟踪我,难不成想害我?”
猛然回头。
冯百祥便见暗中站着一人,穿着沉色衣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不是秦逸是谁!?
“咦?既然知道我在跟踪你,你竟然没有跑掉?”
“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冯百祥也不是傻子,朝四周围观察了一番。
甚至把自己的神识放了出去,对周围三十米内进行探查。
却不曾发现有其他的人,躲藏在暗中。
可是。
这就更古怪了,既然没有其他的依仗,那为何.....秦逸敢对自己那般无礼,他真的不怕死吗?
“怎么,冯道长在担心什么?还是说你怕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