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阳脑子里想着怎么说服顾寒光搬到别的地方去住,把这个地方空下来,以至于后面聊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顾寒光发现了:“魂不守舍的,是想你太太了?那你回去陪你太太吧。”
崔景阳:“就这一会儿,我想什么想,我是在想四妹妹。”
顾寒光脸色一变。
崔景阳:“你可别想歪了,我是觉得四妹妹可怜,你说她好好的一个姑娘,那么漂亮的一个人,怎么就得了这种怪病。”
顾寒光点根烟,坐进沙发里,安静的抽着,不说话。
崔景阳也跟着点了根烟,坐在他的对面,喋喋不休:“先前有一个心理医生给四妹妹看过,说四妹妹这病,能治。”
顾寒光沉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情绪:“能治为什么不治?”
“不好治啊。”
“怎么说?”
“那个心理医生说,四妹妹这是心病,这种病得用一种很猛的心药才能治好,而这心药,千金难买,世间难有,什么时候出现,不知道,能不能出现,不知道,但出现了就一定会有奇效。”
“你说他说的这么玄乎,谁知道他说是什么药啊。也许四妹妹这辈子都没办法治好病,那她岂不要一辈子守活寡吗?你想她那么美的一个人,多可怜啊。”
崔景阳想博得顾寒光的怜悯之心,把盛明媚说的极惨。
但顾寒光可不是一个能被忽悠的人。
“无非是心药,就是男人罢了,让你们说的这么玄乎,我也觉得你的四妹妹没那么可怜,她挺惬意的,好像并不在乎身上有这种病。”
崔景阳:“不管怎么说,她就是可怜,你不是救过她一回吗?没看她晕倒的样子?她随时随地都会犯病,都会晕倒,上次她昏倒在电梯里,又遇到了你,算是她的万幸,你不知道,有一次她从楼上栽了下来…”
顾寒光内心一惊:“怎么回事?”
崔景阳:“前年三妹妹过生日,在盛家办了个派对,去的人太多了,四妹妹可能是受不了,到阳台喘口气,结果人就昏倒了,直接从阳台栽了下去,好在只是二楼,没摔怎么狠,但也躺在床上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