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伤了这小丫头,回去不好向陛下交代。
最好还是能无伤亡全身而退。
很可惜众人将事情都想得太过简单了。
一路上,秦符熠一直都在思索自己明明是按照指南针的方向走,但为何会直接绕过花托来到花梗了?
他一直都想不明白,直到这群官兵不约而至,而国相这般的大的人物竟然出现在偏僻的小海镇上之时,他终于缓过劲来。
一切都是早早就准备好的,即便他们再如何狡辩挣扎都无济于事。
至于为何会到这来,答案很明显只有一个。
船舵被人动过!
奸人定是料定了船只在海上迷失之后,他们定会优先决定靠岸花托,所以特意暗中改变了船舵的内部结构与方向。
这样他按照指南针掌舵,船只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花梗。
目的就是让他们在花梗无法脱身。
“没想到,你们朝中竟比我们那儿还要乱……”秦符熠低声吐槽了一番。
花蕊再怎么说,不过是帝后党政罢了,况且若不是被太后钻了小幼宝这个空子,还不一定会掀起怎样的波浪。
可花萼这里,看似一切风平浪静,实则暗中多少名奸人贼子早就觊觎皇位许久了。
木拓渊倚在边上的手,骨节渐渐泛白,“都怪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让他这个半身不遂之人登基,朝中本就满载怨言,他的那些兄长们更是一比一的不服气。
尤其是他的亲哥哥,虽是一母所生,但他身体健全,估计对自己登基一事久久无法释怀吧。
如今皇后被他所拘,惹怒高家之人,高家族人定是便联合朝中的皇子摆了他们一局。
不过未曾想过,如今这群人竟然连父皇都算计在其中。
“你觉得会是谁?”木拓别广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与儿子在同一时间想明白了所有事件的原委。
“应该是二哥吧。”面色冷白的男子轻轻一笑,水眸弯弯得,耐人寻味。
自己的亲哥看不惯自己许久了,他是知道的。
“若此次咱们无法脱身,回去得稍微迟了些。
估摸着花萼该改朝换代了。”
木拓别广低下头,面色沉沉十分自责,“是我掉以轻心,躺在高处许久,认为一切都运筹帷幄,粗心大意之际才让敌人钻了空子。”
幼宝拉住他的小手轻轻晃晃,“没关系哒,贪玩很正常吖。
幼宝好多次都因为贪玩被坏坏陷害呢。”
木拓别广面露窘迫,又回头看了看自己才带来的数十名白甲铁骑。
即便身手再厉害,也无法从偌大的国度里脱身呐。
“没事哒,幼宝的运气一直都很好哒,爹爹说过,我遇到任何事情都能够化险为夷呢!相信幼宝叭!”崽崽一手牵着秦符熠,一手牵着木拓别广安慰。
其实崽崽心里自己也慌得要死……
她把最近的灵力都付诸在渊哥哥两条腿上了,实在没有多余的办法。
“汪汪~!”小黑也跟上了队伍,时刻守护在米幼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