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人谦虚低调,不怕辛苦也不怕被使唤跑腿,态度好有眼力劲,也是武将出身,功夫根基扎实,于天象和兵法都很见解,也算吃过苦见过血出过兵的将士,一群武将也愿意教他,倒是跟着学了不少本事。
有顾爷爷的脸面在这摆着,他自己也愿意弯腰学本事,大家很给面子,很提携他。
李玉已经不太出门会客,多忙自家事,嫁妆到不用她绣,她的手艺见不了人,绣坊绣好她补两针就算完事。
谢家的书楼机关已经交货了,李玉亲自过去给指点安装,让谢家人开了回眼。
“乖乖,这东西好复杂,我没看明白。”
谢家子弟都凑在一起看热闹,亲眼看着李玉和兄弟们一起安装,还是没看懂。
“这要学很多年都未必学明白,你看一眼就会了,咱们这些年白学了。”
李家哥哥顿时忍不住笑。
“这么复杂,不好学吧。”
“挺难学的,我家其实只有我妹妹学到精髓了,其他人都是分开学的,学一个方向。”
“我明白了,怪不得你家也不怕人看。”
谢家子弟也聪明,一琢磨就懂了,这就不是偷学的事。
“嘿嘿!我们都不能算完全明白,你们凭啥看一眼就会了。”
李家哥哥摇头,我日日看着也没学明白呢。
“这东西拆的时候好拆吧。”
“拆好拆,装不好装,有图纸给你们留着。”
“明白了。”
干完活谢家人请李家人吃饭,李玉在学堂晃悠着听了一会,看看谢家人怎么上课的。
谢锦的二叔凑过来,“丫头,有个小生意要不要一起合作。”
“啥生意,你不找我爹,找我做啥。”
李玉可不上当。
“真是好生意,我家人手不够,我家有商道往西北走的那条路,想着和你家一起合作。”
李家也有这条商道,目前还是畅通的,世家底蕴就在于此,别看离开了京城,可外面的事由不得皇帝说了算,这些年根基不是白打的。
李玉摇头,“叔,您抬举我了,这个我做不了主,你得找我大哥和六哥,西北商道的事在我两个哥哥手里,我没资格过问。”
“我是说木牛流马呀。”
“那玩意我六哥说了算,我说了不算。”
去年李家给西北边境送了些粮草算是回赠礼物,帮衬一下老部下老朋友,用的就是木牛流马。
“小丫头贼的要命,那木牛流马不是你说了算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西北商道运作可是你在背后出力调派的。”
很多细活都是李玉干的,说她是被当做男儿一样培养长大的,真不是谦虚,挨打和儿郎一样爱军棍,干活也是一样操心受累。
李玉坦诚的回答,“叔,我没骗您,是我调派干活,但权利不在我手里,我可以跟着干活出力,但我没有权利,都在李家爷们手里。”
“谢叔,她是干活的,我大伯不给她任何权利,她说了不算,调派活要有我大哥的印章和手印,不然使唤不动。”
李家的活一层层都有人承担责任,错了要层层问责,每层都有人签字印章摁手印,跑不了。
李玉负责统筹安排,但她确实没有权利,学本事可以,干活也行,权利是不给的,这是李老大在压她。
李家哥哥说了。
“我大伯偏心,我妹妹活干得多受累多,可捞不着好处,最后都是分给我们,去西北要手令和手印,得有我大伯和我大哥亲笔信件,玉儿说了不管用,这是我大伯特意交代过。”
李家儿郎都知道大伯偏心李家儿孙,就是压着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