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李爷爷才指着一堆东西,“磊子等你半天你没回来,才走。”
“有事说。”
“没,想和你说话呗,给你带了零嘴还有你要的木头。”
李玉要做模型,箱子里木头块挺多,顾磊经常给找一堆回来。
“我去孤寡老弱几家去看望一圈,瞧瞧有啥活要干。”
“是该经常去看看,老的老弱的弱,有事我们不去都不知道,你帮你娘想着点,你娘太辛苦了,家里就她一个人顶着。”
以前二婶也给帮着干,现在人没了,就是叔奶奶他们强撑着干,连半大的姑娘都顶上了。
“我明儿去铺子里看看,我想着给管事拎点酒水过去探望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活给家里人。”
“你去吧,你哥陪着夜王去巡逻,好几日才能回来。”
“行,过几日我去看看木工房,我让他们加紧做几个水车出来,我打算给周围几个难民村按上,免得他们没水,算咱家送的,回头等我哥回来让他露个面给我跑个腿。”
这是给大哥做脸,他能代表李老大代表李家,嫡长子嫡长孙么。
“行。”
“我今儿把熊孩子抽了一顿。”
李爷爷笑出声,“不好好上课又犯错了,谢夫子温和谆谆善诱的教导方式,咱家孩子都是狼崽子,得下狠手,你多盯着点给紧紧皮子。”
李家孩子野性十足,以前二叔亲自教,也是直接上手打。
谢夫子是文人,都是打手板心,这对李家孩子来说就是挠痒痒,都不算惩罚。
“我也觉得谢夫子太温和了,能行么?”
“相信我,能行。你来打,他来教,正合适。光打不教也不行,打皮了更麻烦。知错要改才行。”
李爷爷笑着说了,教孩子要讲究方法,不能用蛮劲。
“听您的。”
陪爷爷说了会话,把自己想做的事跟老爷子念叨一回,让老人给指点几句,李玉心里就更有准头了。
“爷爷,马场的马都被我爹弄走了,也不给家里留点,训练都没得用了,是不是再买点马,这到处都要用钱。”
李玉会算账,心里算盘一扒拉就知道爹娘撑起一个大家族有多难了。
他家五百多口人,都要吃饭。
“先缓缓。”
“要不我去跟杜家漏个口风?”
李玉想到了杜家。
李爷爷摇头,正了脸色,“玉儿,咱不能干这事,那我们和那个总兵有什么区别,一路货色。马场是你和兄弟们抢回来的,他送你说得过去。可再送马就不合适了,做人要有底线,不能越过底线,马我们自己买。”
“行,那我过段时间等船回来挪出钱来我再去买马。”
李玉听了立刻低头认错,不能养成习惯把杜家当钱罐子使,那就是扒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