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轩和彭佳莲面面相觑,均没想到自己才刚回来安毅就会予以重任。秋明轩刚想谦虚几句,彭佳莲已经豪气干云地说道:“要是真敢任命我,我就敢干,而且一定会干好!”
秋明轩只好笑着道:“在麻省理工学院,佳莲也因为过目不忘的本事和渊博的学识,专门负责了一个课题小组。原本美国方面是想挽留佳莲的,杜邦公司甚至开出了一百美元的周薪聘请佳莲,但让她拒绝了。这回她也算是得偿心愿了!”
安毅郑重地说道:“虽然说金钱不能衡量一个人的价值,但既然一个人付出了,就该获得相应的回报。我也不承诺付给你多少薪水,因为我们这里的薪水是固定的,什么级别该获得多少都有规定,但是我可以保证,只要你拿出相应的研究成果,我们就可以根据成果的盈利拿出其中的百分之二十进行奖励,这笔钱比起那区区一百美元的薪水,可多得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张茹怡见安毅对彭佳莲赞不绝口,不由急了起来:“长官,我们在国外也没闲着啊……我和墨兰在纽约大学留学,墨兰从事数学和物理研究,我在医学院深造,我们的成就,未必比佳莲姐差多少。”
“哦?”
安毅感兴趣地问道,“你们都学了些什么啊?”
丁墨兰秀美的脸上闪耀着动人的神彩:“长官,这几年每一分每一秒我们都没有浪费,我学的非常广泛,数学、工程学、电磁学均有所涉猎,其中数学的概率统计可以用于密电码破译,另外空气动力、流体动力、弹道、空照地图、气象、计算等等都需要用到数学知识。至于工程学方面,我主修工业设计和电气工程,电磁学嘛……”
张茹怡接口道:“电磁学方面,墨兰姐更不得了,我和她在纽约中央公园救助了一个陷入休克的白人老人。这个老人非常可怜,无儿无女,穷困潦倒,出奇地是居然会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墨兰心地好,待老人出院后便把他接到我们出租的寓所里,照顾他的日常起居。老人身体慢慢好起来之后,我们才知道这个老人学识极为渊博,会说十多个国家的语言,对于工程和电磁学方面的研究,更是深不可测。慢慢的,墨兰遇到学习方面的问题,开始向老人请教,后来老人干脆把自己掌握的知识倾囊相授,现在墨兰的水平,比起我们的教授估计都要高出不少。”
安毅非常吃惊:“还有这事儿?这个老人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儿?”
丁墨兰想了想:“他是塞尔维亚人,平日都让我们称呼他为尼古拉叔叔,这次我们帮他买船票一起回来的时候,我看过他的证件,好像他的名字全称是尼古拉.特拉斯,据说他在美国很不受正统科学家的待见,因为一些科学构想常年招受批判,与三年前逝世的大发明家爱迪生先生有很深的积怨。现在尼古拉叔叔就住在南京的江南宾馆里,我准备把他带到身边,以便获得更多的传授。相信以尼古拉叔叔的才华,会对我们的科学研究有帮助的。”
“尼古拉.特拉斯?”
安毅嘴里念叨了几下,觉得这个名字很陌生,认为可能是某个历史上声名不彰的科学家,便在心里轻轻放过了,差点儿与这个与达芬奇并称的旷世奇才失诸交臂。
“墨兰,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学业达到了什么程度,但我相信,你和茹怡的努力,绝对不在任何人之下。这样吧,现在我们川南对于电磁学的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要是你不介意,我准备成立一个专门的研究所,由你来担任所长,你那位尼古拉叔叔,担任你的助手,然后由你自行在此次回国的人才中选拔助手,怎么样?”
“这——”
丁墨兰有些迟疑了,张茹怡却鼓励道:“怕什么,墨兰姐,既然佳莲姐都敢承担重任,你怕什么?”
丁墨兰终于点了点头:“好吧……我们同期的留学生中,相关专业的有六人,我还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到我手下工作。”
说了丁墨兰的话,安毅才想起第一批到美国留学的学员多达五十名,现在这里满打满算也只有七个,其他人呢?难道他们也学后世那些留学生,出国了就不想回来?
安毅把心中的疑问说出,秋明轩解释道:“其他人都回家探亲了,一个月后会到老南昌‘安毅教育基金会’所在的地址报道。留学六年,许多同学家中都有了变化,有的更是经历了战火、灾情的考验,在美国的时候大家虽然担心,但只能憋在心里,这次回来一踏上祖国的土地,就再也忍不住了,上海码头就走了三分之一,到了南京,又走了一大半,我们几个由于牵挂长官,所以先来向长官报到。”
说完,秋明轩向安毅介绍了其他三人。
其中一位是来自老南昌的石峰,今年二十六岁,留学于加州理工学院,机械专业毕业,最擅长的是对工业机床的研究和制造;一位是韩成富,出国前原本是上海电话电报局技工,有着一手过硬的电器维修绝活,在美国经过一年的预科学习后考入哈佛大学,什么电器到他手里拆卸一遍就能知道原理,是一个不可多得电子天才。
最后一位却是英姿飒爽的女生——朱玉宁,她是山东曲阜人,少时曾有短暂留学日本的经历,当年在斟酌她的留学生资格的时候,还经过一段讨论,后来知道其家族与日本人有切骨仇恨、兄长就是死于日本人手上后方才通过考核,对此安毅依稀有一些印象。
朱玉宁身材高大健美,容貌有些粗犷,留着一头齐耳短发,整个人显得极有精神。留学美国后,她进入哈佛大学机械专业学习,对军械制造极有天赋,此次留学归来,准备一展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