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稳妥计,晚辈已经向南昌的路程光将军水警师和杨斌将军的保安部队求援了,三日之内,将会从水路调来两个旅的保安部队和一批弹药物资,估计赶得上江南航运公司运送粮食过来的船队,到时候晚辈让他们留下两艘巡逻快艇和一艘渡轮,以便泉叔组建警备司令部水上警备大队。援兵和大量物资到来之后,各项事务就会变得异常繁重,泉叔可要辛苦了。”
范石生感激地拍了拍安毅的肩膀:“唉!你的校长把我五十一师番号拿走了,你这个天子门生又给我军饷、物资助我组建三个旅的警备部队,我这心里感激啊!虽然没了中央军番号,但我部实力未损反而有所加强,就连军装也都换上和你们一样的了,所部弟兄上上下下都非常感谢,所以,你就放心地发布命令吧。”
“泉叔,这次贵部换装以及保有三个警备旅的待遇不是晚辈给的,而是总司令特意吩咐的,从三月份开始,全军每月耗费的军费节节攀升,到本月已经高达月支一千五百万元,这个月总司令拨付给我第五军团的就高达三百八十万元,其中八十万元指定给泉叔所部换装专用,晚辈只不过是送几条船几支枪罢了,泉叔无需放在心里。等此战过后,泉叔可参照宜昌警备司令部的相关办法开始征税自给,宜昌行营的贺长官会体恤荆襄警备部队的。”安毅低声安慰。
范石生颇为感慨地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不过要不是你替我们反复求情,恐怕蒋总司令也不会记得我们,这份情我们放在心里了。司令放尽管放心,此役我部定会全力以赴,支持左右两军将士作战,有何要求你就下命令吧!”
“好!泉叔,晚辈请泉叔指挥后备军团各旅,在这两个咽喉要地修筑两道防御工事,具体的工事构筑计划作战处已经完成,等会儿就交给泉叔,其中的五十四个火力点均为钢筋水泥构筑,工程量不小,而且整个工程要求在十天之内完成。泉叔,有把握吗?”安毅指着地图,诚恳地问道。
范石生瞪大眼睛,明显是吃了一惊:“怎么?打完一仗,左右两路大军都要退守?”
“是啊,晚辈不愿意去做无谓的兵力消耗,尽管我们占有以逸待劳的优势,装备和训练都远比对方强,但是也不值得去跟穷途末路的西北军将士拼命,更不应该在意一城一地的得失,一切均以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为目的,打残他了地盘就自然是我们的了。
如果刘汝明部不来,我们就占据邓州,猛攻南阳,和西北军打一场硬仗,看看谁的拳头更硬。如果他紧急驰援而来,我们就退守两省交界一线,凭借优势地形,固守鄂北和鄂西北这两条通道。
估计刘汝明不会傻到倾力攻坚的,而且他也不可能把兵力长时间地滞留在豫西南一线,使得整个陕西的防务极度空虚,有被四川各部军阀突然发难或者内部反叛势力占据的危险。
相比之下,西北军各路大军物资匮乏更加消耗不起,晚辈之所以要退回来,就是要拼光敌军的财力、物力和体力,拉长敌军的运输线,让漫长的战线使得驰援南阳一线的西北军几个师疲惫不堪进退不得,再找准时机猛然出击,狠狠地给他两下,歼灭他一两个师,之后的仗就好打了。”安毅把自己的计划向范石生透露。
范石生终于见识到了安毅的水平,对着地图啧啧称叹,连称妙计,最后不由自主地为西北军担忧起来:
“要是刘汝明真敢调兵东来,恐怕就难以回去了,估计洛阳、郑州的三个师会让冯焕章将军心疼不已,看他的布置,这三个师原本是想用在豫东南一线对付我们第三军团的,如果这三个后备师被迫支援南阳战事,西北军的豫东南战局就会吃紧,只要我第三军团抓住有利战机,击溃西北军百里战线的其中一处,冯焕章将军就无力回天了,进而会影响到齐鲁战场的晋绥军。西北军一动摇,总司令完全可以从容抽调几个师驰援齐鲁战场,双方力量的均势就会被打破。”
安毅微微一笑:“正是这样,所以,总司令对我第五军团的期望很高,这段时间每天都来电催促晚辈尽快发动攻势,晚辈均以时机未到拖延,如今刘经扶长官的第二军团严重受挫,消耗极大打得很辛苦,两个主战场敌我双方战损总数已经高达四十万人,所以晚辈这边不打不行了,再不打,恐怕总司令要枪毙晚辈了。”
范石生哈哈一笑:“别自谦了,总司令要是舍得枪毙你这个得意门生,恐怕很多将领早就人头落地了!时间紧急,我就不多说了,把计划书给我,我立刻调动兵力开始修筑前的各项准备工作,就算拼下老命,也要在十天之内完成所有工程!”
“谢谢泉叔!等打完这仗,晚辈陪泉叔到老南昌走一趟,我家老道和万寿宫松鉴道长定会和泉叔谈得来的,泉叔精通国医,正好和他们切磋一下。”安毅笑着说道。
喜欢研究药物和医理的范石生大为兴奋:“松鉴真人可是江南杏林第一国手啊……说话算数?”
“一言为定!”安毅郑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