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同意许原的计划的话,那邯郸便也应当在同一时间解决。以免得在拿下西赵之后面临一些政治之上的困局。”蒋家权原则上也同意许原的计划,毕竟这是可以不动刀兵,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
“一块肥肉,不咬的确是让人不甘心。”高远的两只手已经烤得暖烘烘的了,“看来大家的意见是一致的了,要借着这个机会拿下西赵,那么蒋先生,就要麻烦你跑一趟邯郸了,在我们发动这一计划之前,让赵无极自己宣布去王位,并将东赵全部领土并入大汉,具体怎么操作,蒋先生您自己去和周长寿商议吧,我们在东赵经营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摘下这颗果子了。”
蒋家权点了点头,笑道:“看来今年的这个新年我要在邯郸过了。”
“邯郸也有有邯郸的风景嘛!”高远笑盈盈地道:“天赐,你亲自去西赵,这一次解决西赵,不仅是军事之上的,也是正治之上,同时,还是情报工作上,特别是你的情报工作,绝不能有丝毫的错误。”
“是,臣下明白。”
“叶重,你与天赐两人这几天便辛苦一下吧,制定出一个周密的计划出来,我希望能尽快地看到这一份行动计划。”
叶重与曹天赐同时站了起来,躬身道:“是,王上,臣下这便告告辞,最多三天,我们便会将计划呈现在王上的面前。”
“那便开始吧!”高远站了起来,“原本还想夯实一下国内的基础,但这一次机会实在难得,便先将赵国的问题彻底解决,如果能顺便拿下函谷关,那就是意外之喜了。”
叶曹两人离去,屋内只剩下了蒋家权与高远两人。
“蒋先生,我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高远看着蒋家权,道。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蒋家权抚着雪白的胡须,笑道:“其实国内的问题,并没有先前想象的那么严重,第三军区的组建十分顺利,裁撤地方卫军虽然小有波澜,但总体上来说,并不影响大局,朝廷级予赴边境垦荒的第三军区的士兵来说,待遇是相当的优厚了,开垦出来的良田将有三成属于他们个人,而且免十年税赋,虽有背井离乡之苦,但对于他们个人财富来说,却是十倍以计。又有贺兰雄这样的重将坐镇,王上可以放心了。至于中央银行发行货币的事情,现在看起来,也比我们想象之中的要顺利许多,大汉国民对于这一新生事物的接受程度十分之高,这也大大出乎了王上的意料之外吧,实实在在的金银换成了一张张轻飘飘的纸币,但百姓们看起来并不担心,说起来,还是这许多年来,我们一直在发行的国家债卷已经建立起了信用,大家对于朝廷,对于王上,十分的信任,王上您是不知道,现在国库内,兑换的金银已是装满了库房,王武嫡正计划着要另起一座专门的金库来存放呢!”
“发行纸币,这是一把双刃剑,我们没有什么经验,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宁可慢一些,也不能步子趟得太大啊。”
“量入为出。这个不管是政事堂,还是财政部,中央银行,大家都是十分清楚的,绝不至于涸泽而渔的。”蒋家权点头道:“王上放心,现在纸币不仅在我大汉国内顺利流通,在东赵也开始正式使用,而秦,楚两国来往与我国的商人,也不得不拿金银来兑换纸币才能在我国交易,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些纸币在秦楚两国也会慢慢地流通起来,大王所出的这一招,用来掠过秦楚两国的金银铜钱,倒真是一个绝佳的主意,要知道,这两年以来,我们大汉与秦楚两国一直保持着相当的贸易顺差,随着纸币的发行,他们的金银在源源不断地流入我国,而他们手中却持着我国的货币,想也来是一件极美妙的事情。”
“先生如此说,我倒是放心多了,说实话,以前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底儿薄,不怕输,总是觉得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从头再来嘛,但现在,却是掉了一个人儿了,我们成了穿鞋的,而且还穿着很昂贵的鞋子,别是变成光脚的了,倒真是如履薄冰,现在要是再让我回到以前扶风的光景,那可真是想也不敢想啊!”高远感慨地道:“现在做什么事情,总是瞻前顾后,思来想去,远没有了以前的果决,就怕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治国理政,本就应当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有人说治大国如烹小鲜,我说这是放屁,谁敢如此儿戏般的治理国家,那理亡国也就不远了,王上如今的心态,正是对大汉,对国民负责任的态度。作为一个匹夫,自是可以快意恩仇顺心意,但一个负责任的君王,却是得步步小心,因为君王一个错误的决定,很可能就会让成千上万的人为之付诸惨重的代价。”蒋家权站起来道。“王上如此,那是因为王上如今成熟了,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合格的君王,我在这里恭喜王上了。”
听着蒋家权的话,高远乐得哈哈大笑起来,“与蒋先生说话,总是让人心旷神怡,您总能让我在最紧张的时候放松下来,最困惑的时候,清醒过来,得良师益友如此,我之幸也。”
“有王如此,臣之幸也!”蒋家权长揖到地,“王上,明日我便启程前往邯郸了,新年却是不能给小王子和小公主发红包了,倒也省了不少钱。”
“红包您还得准备着,回来的时候,三个小娃娃还是要来讨得。”高远大笑着,陪着蒋家权一齐向外走去,一直送到明光阁外。
整个大汉国,也就只有蒋家权一个人享有这种待遇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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