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与关羽两人离了云中楼,刚出门,却被一人拦住。
“张屯长,关屯长,且借一步说话。”
说着,便将两人扯走。
离了云中楼,回了张宝的军账,张宝与关羽二人坐下。
那人方才抱拳行礼,开口说道:“某乃一卫士,今偶然路过云中楼,听得两位大人所谈夜袭之事,如痴如醉,深感佩服。”
“若是大人行那夜袭之事,定要叫上某来,助之一力。”
关羽听罢,伸手摸向腰间之剑,怒道:“军机要事,国之重则,汝一卫士,妄自听之,擅作主张,依法当斩。”
一旁的张宝按住关羽,口中连声叫道:“关兄,关兄且慢。”
关羽看了看张宝,又看了看那卫士,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在理会。
张宝坐回身子,眼神中充满赞赏:“夜袭之事,将军照言不可,此事莫要再提。”
“不过,汝之忠义,有勇进言,日后可成大事。”
“你是何队卫士,到吾营中来可好。”
那卫士单膝跪地,双手作楫,说道:“谢大人赞赏,夜袭之事,且听小人之言。”
“小人乃大汉斥候,已探明鲜卑要地,大人请看此处。”
说着,站起身来,指向两人身前地图中的一处。
“此地乃是鲜卑放置粮仓之处。”
从袖口处掏出一片羊皮纸来,上面一条路线清晰可见。
“小人几天探查之下,此路几乎无人防之,若从此路进,向北可直插粮仓,向东可直进鲜卑主营。”
两人拿过羊皮纸,细细观摩一番,随后用看起身旁的地图,仔细比对一番,随后对视一眼,皆有震惊之色。
此法,可行。
“若是两位大人各领百人,人衔枚,马裹蹄,一路摸进去。”
一边说着,一边绘声绘色的用手指摸索着路线。
“一队直插鲜卑大营,一路砍旗放火,要斩其主将。”
“一队从背后摸到粮仓,大火烧之。”
“到那时,鲜卑本就受袭大乱,又背后起火,必定自乱阵脚,两位大人必立不世之功。”
张宝未过多犹豫,一手握拳,一手张开,两个一碰,发出响声来,笑道:“此计极好,吾这就报给将军。”
“不可。”
那卫士脸色变了变,说道:“桥玄将军为主将,考虑良多,就算此计桥将军愿意施展,也要几日乃至十几日后,到时候这地图怕是不准哩。”
“大人若要夜袭,定要趁快。”
张宝低头想了想,并未直接答应,转过身来看向关羽:“关兄,你意下如何?”
关羽一直看着地图,和那张羊皮纸,闻言,沉思了好一会,方才抬头看向那卫士,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
那卫士一愣,听到关羽的话有些疑惑,愣了片刻,方才作楫说道:
“某乃五原郡,九原县吕布,字奉先”
雪刮的更猛了,张宝与关羽麾下的两百人却越发兴奋。
受桥玄之令,他们要夜袭外面的这群鲜卑人。
晚餐很丰盛,栗米饭管够,肉汤管够,每人还有好几片大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