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话,话说邓盛笑着向张角问道:“张君可要入京面圣?”
张角思索片刻,答道:“多谢邓公好意,贫道平日闲散一贯,怕是殿前失仪,引得陛下不愤。”
邓盛脸色依旧平静,“那张君他日定要来我府上一聚,本官对于黄老之道,有些不懂,想向张君探讨一番。”
见张角点头答应,邓盛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一旁的王允,眼中满是满意:“早听闻王长吏秉公为官之事,今日一见,真乃名副其实也。”
“可愿随我入刺史府内,做一侍郎?”
王允随即躬身作楫,开口叫道:“得邓公赏识,实乃下官之幸事。”
见王允答应,邓盛便向在场之人行礼请辞,王允跟在他的后面,跟张角寒暄了几句话,便也跟着离开。
见几人走远,那王球方才直起腰来,用手锤了几下背部,腿向前,身体连连向后仰。
一旁趴着的路佛见状,连忙走到王球身边,搀扶着王球。
过了好片刻,王球方才缓过神来,对着张角叹气:“让张君见笑了,老夫忙于政事,忽略了身体。”
张角闻言,自是明白,左手一挥,一张符箓便从袖口抽出,递给王球:
“王太守莫急,此乃强身健体符,佩戴在身,可增强体质。”
王球接过符纸,脸上皱纹挤到一起,满是高兴,他对张角如此尊敬,也有求符的意思。
“张君,真乃贤人也,路佛,去库房里拿金饼来。”
王球转头,对一旁扶着自己的路佛叫道,那路佛赶忙行礼,小跑去了府后。
“太守,贫道用不得此钱,还请太守收回且好。”
张角作楫,连忙拒绝道。
“唉,我听闻张君,一路治病救人,买粮济民,怎能少的了钱币呢。”
那王球个子矮小,只到张角脖子处,仰着头,嘴角裂着,与眼角笑到了一处,十分难看:
“张君还是莫要推辞,这也是本官对善事的支持啊。”
架不住王球的软磨硬泡,路佛送来的三个金饼,张角只收了一块,随手一摆,便收入了袖中,引得两人羡慕不已。
“王公,贫道家弟还在棚中,此番我乃不辞而别,到是令他们担忧。”
张角双手作楫行礼,对着王球叫道:
“他日安排妥当,贫道定与王公痛饮一番。”
那王球闻言,脸上笑容更盛了,开口说道:“张君且稍等片刻。”
说罢,将手中张角送的符纸收好,从案台下拿出两个精致的锦盒,递给张角:
“老夫一点心意,宝玉佩英雄,送给张君的两个弟弟,还请张君不要推迟。”
张角收下玉盒,作楫告辞,那王球便开口说道:
“张君,老夫老矣,不能送君子。”
转头看向路佛,眼睛挤了几下,使了个眼神,开口叫道:“路佛,替本官送张君一段路程。”
路佛连忙放下手中盘子,伸手在身上的官袍上抹了几下,整张黑脸上充满了讨好般的笑容。
两人朝着府外走去,约摸走到府门口,那路佛四处张望了下,见四处无人,便伸出一只手来,挡住了张角。
张角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开口笑道:“怎么,你莫不是心生怨恨,在此要报复我?”
“你这也太心急了,连太守府的大门都没有出哩。”
路佛缓步向前走,挡在了张角身前,挠了挠头,听见张角的话,连忙双手摇摆,身子向后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