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那桌下人满脸鲜血,桌下四肢颤动,却被卡在桌边,挣扎不得,正是起初坐在门口之人。
“你可识得杨俊!”
张曼成吃着酒,怔着目问他。
“小人便是,小人便是。”
“孩子,孩子在何处。”
那杨俊先是一愣,随后便想到什么,连忙回道:“孩子在后房,孩子在后房,大人饶命,小人也不想做这怨事。”
“只待这两人迫我,小人无奈。”
张曼成看都不看,听也未听,一大口酒进口腔,随即喷那杨俊一脸,转身提刀。
那杨俊见他提刀,连着蹬腿,但被桌子卡住,动弹不得,只得被张曼成砍下头颅来。
便去死尸身上割下一片衣襟来,蘸着血,去那雪白的粉壁上写下大字道:
“杀人者!”
随后思考了一下,转而写到:
“为义弃家,捐生殉国,大汉忠烈儿郎张曼成是也!”
吃饱喝足,却待下楼,只听得楼下夫人声音叫道:“楼上几位大人都醉了,快叫着两个上去搀扶。”
说犹未了,早有两人上楼来、
张曼成却露出头来,躲在墙边看时,却是两个下人。
张曼成在黑处让他过去,却拦住去路。
两个入进楼中,见三个尸首横在血泊里,惊得面面厮觑,做声不得。
正如分开八片顶阳骨,倾下半桶冰雪水。急待回身,张曼成随在背后,手起刀落,早剁翻了一个。
那一个便跪下讨饶。张曼成道:“却饶你不得。”揪住,也砍了头。
杀得血溅花厅,尸横灯影。
张曼成酒喝半口,见壶底已空,便随手一砸,扔在一旁。
张曼成心道:“一不做,二不休!一人是杀,千百人也是杀!”
提着刀便下楼来。
楼下夫人听着楼上张曼成酒器乱撇,连忙问道:
“楼上怎地大惊小怪?”
张曼成抢入下楼,飞身一脚,便将夫人一旁小厮踢死。
提刀便向夫人砍去,刀若刚落,却被张曼成止住。
只见夫人挺着肚子,已然身怀六甲。
那夫人被吓呆,双脚一软,连忙向后方倒去。
张曼成神色犹豫,随后变得冷淡,大声喝到:
“平日里为非作歹,你这血脉,还是莫要留于世上,待降下小恶人,又扰的一方清净。”
随后直扑面门,将那夫人劈脸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