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德赛绝不会让那些阴谋者得逞。
既然自己不能得到的,那么任何人都别想要了。
当伯麦告诉摄政王,这支先遣舰队需要进一步加强海上实战训练时,德赛毫不迟疑的当即同意,他还主动将自己的近卫旅列入实训之中;在时间方面,原本的两周被延长到四周。
一方面,德赛派出自己的使者给波兰下院议会发出一份措词强硬的最后通牒:如果两周之内,贵族议会不能恢复1810年12月的决议案,即在华沙大公国更名为波兰王国时,王储德赛将加冕为波兰国王。那么他的舰船编队将永远不会驶入波罗的海,而是折转原路返回。
另一方面,德赛还给潜伏俄国境内的军情局特工下令,要求他们竭力鼓动激进的俄方煽动沙皇亚历山大一世,在涅瓦河东岸策动对波兰军事挑衅,声势越大越好;
其次,德赛写信给自己的挚友欧仁亲王,要求这位但泽总督在离开巴黎后,不要立刻赶赴但泽,而是在半途故意磨蹭,拖延时间,无视波兰人的各种救援请求;
与此同时,塔列朗也将接到来自德赛的密电,前者将负责拉拢包括法国、奥地利、萨克森等国在内的一批外交官们,集体抗议与谴责波兰议会下院的不理智行为。
……
当所有准备工作做完之后,德赛就在北海与波罗的海的入口处,斯卡格拉克海峡一带,静静等候华沙方面的最终答复。
已得知实情的波兰侍卫长,吉尔洛夫斯基中尉忧心忡忡的询问他的君主,“殿下,您是否真得会抛弃苦难的波兰,以及生活在苦难之中的波兰人民。”
德赛显得面色凝重,一声不吭,始终不给于正面答复。
在内心,他当然不愿如此灰溜溜的滚回加泰罗尼亚,让唾手可得的波兰王位从自己指尖溜走,继而沦为全欧洲君主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不过长久以来,习惯于手中权势带来各种优越感的安德鲁?德赛更不愿成为一个任人摆布的活生生木偶,被他人当做政治傀儡供奉于深宫内院中,让心中的伟大抱负付之东流。
每每想到这里时,德赛就对远在华沙的科希丘什科伯爵生出一丝怨恨。
以他那作为“波兰解放者“的崇高地位与巨大声望,在华沙大公国反复折腾的多年中,居然还没能拉拢、说服那些桀骜不驯的贵族议员。如今的华沙的下院议会中间,支持德赛王储的中坚派势力,依然没有赢得简单的多数票。
还有亚当?科罗尔少校!德赛感觉他对于自己的波兰同胞,显得过于心慈手软。
当初配给以希蒙?科莱茨基上尉(已晋升)为首的阿尔法特战队,就是专门用于清除波兰国内的那些冥顽不灵,与自己对抗的死硬政敌。
可事实上,科罗尔少校却将几个阿尔法小队用于刺杀普鲁士的反抗势力首领,或是潜入立陶宛等地,除掉暗中投靠俄国人的波兰奸细,对于真正的危险却视而不见。
或许,科希丘什科与科罗尔都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但德赛要求的是满意的结果,不是对困难的各项申诉。所以在接到军情局汇报的第二天,德赛毫不留情写信斥责二人办事不利,令自己陷入难堪地步。此外,他还收回了科罗尔少校对几支阿尔法部队的最高指挥权。
今后,德赛将派人将各项命令直接传递给到战术指挥官,科莱茨基上尉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