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河北。
公孙瓒自斩杀刘虞之后,大失幽州民心。
有刘虞旧部鲜于辅等人,合兵乌桓峭王,勾连袁绍,步步紧逼。
时刘虞之子刘和在冀州,于是袁绍派遣刘和与大将黮义,率兵五万,与鲜于辅等人合兵十万,共击公孙瓒,于鲍丘大破公孙瓒,斩首数万!
于是代郡、上谷郡、广阳郡、右北平尽皆背叛公孙瓒,起兵攻杀郡吏,与鲜于辅、刘和黮义等人合兵,同击公孙。
公孙瓒屡战屡败,最后退守易京。
诸郡的叛变,让公孙瓒心中害怕之余,又疑神疑鬼。
他在易京周围修筑十道堑围,堑内有土台多座,皆高五、六丈,上设了望楼。居中土台高达十丈,公孙瓒自居其上。又以铁为门,不许男人入内,公事文疏皆以强索系之上下。公孙瓒远绝宾客,又怕属下背叛,于是疏远亲信猛将谋士,又于台内贮粮谷三百万斛,自谓万无一失。
袁绍见公孙瓒龟缩,不好攻打,而且连连征战,所耗颇多,于是罢兵。
再说三辅。
李傕、郭汜等人攻破长安,已逾年余,看似地位愈发稳固。
但却内患重重。
虽然原本都是董卓麾下的大将,但这些人之间,本就龌龊不少。现在共同执政,争权夺利治下,更是互相猜疑,矛盾重重。
樊稠时镇守函谷,欲出兵关东,收复雒阳,于是请求李傕增兵。
李傕却因为一些事,怀疑樊稠与郭汜有勾连,对他有二心,于是便召樊稠回长安,在宴会上,使外甥骑都尉胡封。刺死了樊稠。
樊稠既死,却让郭汜等人猜忌之心更甚,害怕李傕也如同对待樊稠一样,将他们杀死。
在朝中有心人的挑拨下,李傕、郭汜竟起兵相互攻伐。
天子遣侍中、尚书等大臣劝阻,二人皆不从,攻伐愈盛。
郭汜麾下有谋士。献计郭汜,让其劫持天子,胁迫下旨,罢免李傕。郭汜从之。
李傕得到这个消息,抢先将天子劫持至军营。又纵兵抄掠宫中,劫取御府金帛、乘舆、车服等器物。随后放火焚烧宫殿、官府、民房。
天子使太尉杨彪、司空张喜等大臣十余人至郭汜处讲和,郭汜不从,反将杨彪等扣留营中。
李傕、郭汜二人,一劫持天子,一扣留百官,相互争持。
太尉杨彪怒斥郭汜,郭汜大怒。欲杀杨彪,经左右劝阻方罢。随后便起兵,攻打李傕。
这一战,李傕不敌,被飞矢射中受伤,幸好部将杨奉带兵来救,方才幸免于难。郭汜见急切间弄不死李傕,便退兵而去。
郭汜退兵后。李傕劫天子至其北坞,使人把守坞门,隔绝内外。
天子又遣谒者仆射皇甫郦为李傕、郭汜讲和。
李傕不许,复与郭汜相攻,连月不断,死者以万计。
五月,李傕自封为大司马。位在三公之上。六月,屯兵陕县的张济自陕县至长安为李、郭和解。欲使天子移居弘农。天子此时亦想东归洛阳,遣使敦请李傕,使者往返十次。方得准许。
与此同时,李傕部将杨奉倒戈,李傕所招羌、胡之兵亦因汉廷许以封赏各自散去,兵势大减。于是从张济之议,与郭汜各以女为质,罢兵讲和。
七月,郭汜自封车骑将军、开府同三公,李傕率军出屯池阳。同月,天子杨定为后将军、杨奉为兴义将军、董承为安集将军,随即东归雒阳。
至于张济,却因为觉得关中混乱,一时间有些心寒,竟解散麾下大军,仅带数千精兵,投凉州而去。因张绣为凉州大将,所以张济早有谋算,若混的不如意,便投侄子。
天子东归之时,袁绍帐下谋士沮授力劝袁绍迎天子至邺城,以便挟天子以令诸侯,取得政治上的优势。但郭图等人却以为,若是将天子接到邺城,动辄须向天子请示,行动反受牵制,不同意迎接献帝。
袁绍听从了郭图等人的话,于是置天子于不理。
在中原战火纷飞,混乱不堪之时,王石此时,却在山中书院授课。
作为山中书院的院长,王石这些年来,却很少去书院,履行自己的职责。
这天,正好瞅着有空,又想起山中书院,想到自己是院长,心中涩然之下,便准备去看看。
书院的负责人,正是司马徽。
作为教育礼仪司的长官,司马徽毫无疑义的担任了凉州最高学府的副院长。
听闻王石要来学院,司马徽灵机一动,给王石安排了一次讲座。
王石到了书院,闻听此事之后,恼怒不已,却又不能责怪司马徽。毕竟自己是院长,开一次讲座,也是理所当然。
于是只好勉强为之。
山中书院的大部分建筑,多是复古,只有虚拟中心,才是显露出超时代的气息。
而今天王石的讲座,就安排在虚拟中心。
虚拟中心的阶梯大堂之内,十分宽阔,坐下万人都绰绰有余。
王石今天的讲座,经过临时思考,准备围绕忠、义、孝这些关键字眼,进行阐释。
凉州的所有人,包括学院里的学子,无不觉得王石十分神秘,所以此次听闻传说中的州主、院长要开讲座,学子们都十分兴奋,没落下一个,都到了虚拟中心阶梯大堂之内,准备聆听传说中的人物的高论。
王石走上讲台,见大堂之内,已经坐满了学子,不由微微颔首。
嗯哼一声,王石清了清嗓子,道:“说起来,我这院长的确不称职。这么些年了,还是第一次踏足学院呢。”
学子们闻言,都报以善意的笑声。
“好了,今天来不是跟大家聊天,是开讲座。所以不多说废话。”王石说着,道:“先请大家看一个虚拟投影。”
说着,王石手一挥。一片立体投影,便出现在所有学子面前。
随着投影里的画面展现,王石低沉的声音,也开始回荡在大堂中。
“这是一个小县。”
一座看起来虽然显得简陋,却十分整洁的县城,出现在学子们的眼前。
“县令姓张,我们姑且称他为张大人。”
一个中年模样。面容清癯的书生,出现在眼帘里。
“这位张大人早年因博学多才、温谦恭孝而举孝廉。但十常侍乱国,这位张大人不愿附从,于是便被发配到这小县之中做县令,这一做,便是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