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刘宇一声令下,整个圆阵竟然旋转起来,黄巾士卒顿觉眼前一花,明明在眼前的敌人却在下一刻到了别处,自己明明准备挡住对方长刀可现在确是一枪刺来,避无可避,一瞬间第一线的士卒纷纷中招,惨叫连连,而肖毅的军阵竟还不是仅仅在原地转动,而是恰如一个漩涡转向黄巾士卒人群最盛之处,不过这个漩涡吸收的可是对方的生命与鲜血,尤其是外围这些刘军士卒身上沾染对方血迹之后往往会更加兴奋,一个个都有如魔神一般。
太史慈统领着自己的步卒位于内圈,按刘宇战前的安排此时还未到他出击的时刻,看着徐晃张合两营将士结成的圆阵旋转如意,他不禁心下叹服,管亥一旁观他神色便告知亲卫营的精锐还在两营之上,主公是好钢用在刀刃上,待会便要看他们的了,太史慈闻言心中期待,同时更加细查战况。这几千人组成的圆阵想要旋转起来杀敌谈何容易,若不是下苦功训练有素,别说杀敌了,恐怕自己都要绊倒自己,可看两营这万余将士竟是如此整齐划一,虽在旋转之中可看其出手步伐却是丝毫不乱。
身在圆阵之中还可看见外围的士卒往往会闪出空挡,放一些黄巾士兵入圆阵之内,当然这些士兵的命运是注定的,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亲卫营的将士们便上前一番砍瓜切菜,其动作之娴熟看得太史慈都是暗暗心惊,他虽是亲卫营统领,可观手下实战也是首次,这才深信刚才管亥之言!凡是刘宇圆阵碾过之处便见满地尸首,血流成河,刘宇说的没错,这正是中心开花之法,只不过开的是敌军的血花。
“怪道主公敢将计就计,原来手下士卒竟然有此等战力,不愧是名震天下的百战雄师,看来日后定要向主公多多讨教练兵之法,统领这般强军劲卒征战天下方始不负男儿之志。看着眼前这场厮杀,以及徐张二营将士表现出来的那种无比强悍的战力,太史慈不禁心潮澎湃,对率领亲卫营出击杀敌的期望使得他双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子义,现在敌军士气已经为我所夺,马上你就要带领亲卫营随我出击,去取那泰山五寇的首级!”刘宇似乎猜到了太史慈心中所想,便对他笑道,他嘴中说的是取敌将首级,可听在太史慈耳中却像是要去打点酒回来喝一样。
“随时听候将军调遣。”太史慈为刘宇豪情所感,大声回道。
“公明、俊义,按所议之计办,兄弟们,且随我去取敌将首级。”刘宇宣花大斧一指敌军帅旗所在方向,圆阵的转动立刻停下,并在刘宇所指方向裂开一道大口,肖毅便领着圆阵中一直未参加大战的一千铁骑营将士及太史慈所部三千亲卫营士卒冲杀出去。看着刘宇与太史慈冲杀而出的身影,徐晃张合脸上既是苦笑也有羡慕,戏军师不在,主公每逢冲锋陷阵都是独自在前,这应该是自己兄弟的本分,不过想归想,他二人还是要稳住圆阵,继续杀敌。
这一千铁骑营将士与太史慈率领的亲卫营步卒刚才憋得极为辛苦,看着自己兄弟们一个个杀的畅快他们都是羡慕不已,心中的血气被这厮杀的气氛所唤醒,人人都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对着敌阵就是一阵好杀,只把眼前黄巾士卒杀的哭爹叫娘。刘宇更是一马当先,宣花大斧如同出海蛟龙一般卷向敌军,真正是挨着就死,沾到便亡,片刻过后,那大斧竟然已经变成赤红之色,每当挥动都会带起一蓬血雨。
孙观尹礼此时已经是面如土色,现在他们才知道了刘宇为什么会如此轻易的中了他们的埋伏,他们想以众凌寡,刘宇也想一战竟功!且到现在为止刘宇军所展现出来的恐怖的战斗力实在令他们不敢相信,又见刘宇亲自领军竟是直冲自己而来,且所过之处无人可挡,不由心慌起来。
“孙帅莫慌,待小将去会一会那肖毅。”孙观身边闪出两将,带领一队士卒迎向刘宇,这两人乃是泰山贼寇中武艺高强之佼佼者,一名陈平、一名牛吉为结义兄弟,孙观来此之后他们见孙观势大,方才相投。今天见到刘宇无人可当,也激起了心中胆气。
“刘龙飞休要猖狂,我兄弟来会一会你。”二人马快已经冲到刘宇面前。
刘宇正杀的兴起,这些黄巾士卒简直是一触即溃,见有两将拦住自己去路,也不答话,微微一笑,挥动大斧便分劈二人。二将只见刘宇手臂微微一动,大斧已到面门,当下举兵刃一挡,各自身躯巨震,刘宇已经如一阵清风从二人中间穿过。
“子义,此二人倒堪一战,留给你了。”刘宇竟是头也不回继续向前冲杀而去,只是话语随风传来。
二将还待赶他,只见一白袍银甲之将已经杀至,手中长枪如同匹练一般刺向自己,只得打起精神,双战这白袍战将,不消说,这白袍银甲之将正是太史慈。子义刚才一番冲杀,已经血染征袍,又见刘宇将这二人留给自己,更是杀意狂起,长枪挥舞之间滴水不漏,三合不到,便陡然一枪,气势惊人,将牛吉穿与枪上。陈平见他如此英勇,心胆俱寒,拨马便走,却被太史慈张弓搭箭射落马下。周围黄巾军见平日里经常自夸勇武的二人在敌将面前如此不堪一击更是转身便逃,太史慈自然率军掩杀,直追刘宇。
刘宇此时已经杀到孙观阵前,经过一阵冲杀他气势已经蓄至巅峰,一声轰雷一般大喝:“挡我者死!”手中宣花大斧斜指向天,斧尖沾染的鲜血已经渐渐滴落,露出了雪亮的斧刃,百炼精钢所制的宣花大斧确实神兵无双,锋锐之极,利不盈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