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彬从丰园出来的时候看见漫天的飞雪,将身上的大氅拉拉紧,又开始下雪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春日会到,仔细算算他和白痴梅的孩子应该是夏天出生,到时候天气暖和,繁花似锦,倒是个好日子。
“将门看好!不许其他人进出!”
袁彬对看门的小厮说道,徐婆婆的腰已经好多了,也不枉他请宫里最好的太医医治了数月,约摸过段日子就能自行照顾自己,也就能离开太子府了,到时候白痴梅也就不用那么在意她了,也能不再生他的气,能好好养胎了。
待袁彬走远,小厮碎碎念道:“看!太子殿下还是关心徐婆婆的,徐婆婆的伤好的这么快,想必过些日子就能解了这禁足令了。”
“唉!这你就不懂了吧,太子殿下这是在保护徐婆婆,让我们守着丰园,万一太子妃想对付徐婆婆怎么办!”
“啊?太子妃也不想那种人呀?”
“啧啧啧,深宅后院里算计可多了!你呀,就慢慢瞧着吧!”
丰园内——
徐庆萍倚在软塌上,身边的婆子见太子走后,从帘子后走了出来,殷勤地给徐庆萍捏着肩,讨好地说道:“徐婆婆,太子殿下当真是将你当做亲娘一般,隔三差五的过来看你的伤情,真是好啊!”
“那是,我可是看着殿下长大。”
徐庆萍似是想到什么,转头问道:“赵婆子,那个踢我的小畜生,太子到底有没有处罚他?”
“你说的是宁舟那个守城校尉吧?”
“管他什么校尉不校尉,能有殿下厉害?竟然敢这么对太子乳母!”
“好像没听说殿下有处置宁校尉,前日还看见他来太子这里议事呢。”
徐庆萍狠狠地锤了一下床,不想牵及到伤处,痛的直叫,“这个小畜生,我定要报仇!”
“哟!徐婆婆,你可慢点,宁校尉可是有官职的人,不似咱们府里劳作的,怎能收拾得了他?”
赵婆子心中暗自感叹,这徐婆婆未免口气有点大了吧,一个深宅妇人竟想对朝廷官员动手,人家宁校尉是大官,她欺负欺负这太子府上的仆人就算了,还想把手伸到外边。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
徐庆萍回想着那日,自己差点就把白痴梅那个丫头掐死了,不料被人踹飞,连那人容貌都没看清,后来听人家说,这宁舟和白痴梅是旧识,当日冲上前救人,竟将白痴梅抱入怀中!
虽大家都没怎么议论,只是认为宁校尉着急救人,可徐婆婆倒是觉得这二人不简单,一直找人问询着二人的情况,才得了消息,这宁舟竟然在海庆城之时经常登门白府!
似是嗅到不对劲的味道,徐庆萍虽没什么证据,但这二人已成为她的眼中钉!
“小的今日已经按照你交代的,将消息散播出去了,听说太子妃听得可是真真切切!”
“想必她这个胎怕是坐不安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