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竹的头贴在少年怀中。
梁经岫之前很不习惯被她碰触,但这刻也没表现出不适。他双手垂下,未发一言,听怀中女子发出低闷的声音,听着像哭声,但好像又没有。
梁经岫觉得两人这样站在大街上挺扎眼,便携她到一旁。
无人的小巷里,梁经岫同她身体相贴,没人说一句话,却胜似千言万语。
偏偏巧的很。
前几日总是找秦韵竹的那位赵公子又来了,手里提着不少东西,似有再献殷勤的表现。
年轻人来到刚走到铁器铺,本想进去,但轻轻一瞥,让他看见旁边巷子里有重叠的人影。
赵公子一时好奇,循着影子走过去——
「你!你们!」
一声慌张的喊,将梁经岫的思绪从沉静中拉回,回头一瞧,见惊慌失措的赵公子抬手指着两人,脸上窘迫。
「光天化日,竟然如此有伤风化!你俩,你们俩不是说毫无感情可言,竟然还能做出这种事!」
「真是无耻,***!」
这人说话很不好听。
梁经岫蹙紧了眉。
他松开秦韵竹,她本好好靠着,被突然打扰,一双泪眼抬起,梁经岫平时瞧着端方,此刻竟然有种想保护她的欲望。
秦韵竹的手被梁经岫攥在掌心,他道:「我去处理。」
而后,他的背影高大、挺拔,晃在秦韵竹眼中,似带了一层滤镜。
秦韵竹吸了吸鼻子。
怎么回事,她怎么从这人身上看出一点帅气?很令人动心的帅气?
赵公子欲走,梁经岫一把拽住他,将他拽到铺子里。
他直接带人去了一个房间,其儿在内看到惊诧的一脸懵,好半天看到她家姑娘慢慢从外走进,慌忙问:「姑娘,刚才梁大人他——」
「嗯,随他去。」
秦韵竹情绪仍旧不高。
她坐在一旁发呆,又似在等人,终于等了一会,梁经岫和赵公子出来。
先是赵公子骂骂咧咧的话:「这算什么事,耍我?早这样说,我也不会白忙活。」
「梁经岫,此事我定会同家母禀告,家母也一定会同你父母说的!」
「你等着!」
赵公子走了。
梁经岫平静负手站着,没动静,甚至连看秦韵竹一眼都没有。
秦韵竹没上去问。
她实在没什么精神,见两人出来,便独自走到楼上休息去了。
上楼前,她看见梁经岫衣襟前一片湿濡,是她弄的。
......
秦韵竹不知梁经岫同赵公子说了什么,但赵公子说到做到,回家便同自己父母说了。
他的母亲同梁经岫母亲是好友,这种事很快便传到梁家。
梁父梁母初听格外惊诧。
不过还是等儿子回来再说。
于是当梁经岫这日从工部回府,梁父梁母已坐着等他,见他回来,纷纷询问。
梁父:「若真照赵贤侄所说,你尽快上梁家提亲,我同你母亲早将聘礼准备好,你也别拖,越快越好。」
梁经岫:「我为何要去提亲?」
「岫儿,女子名节最大,你瞧瞧,你都同韵竹做出那些亲密之举,你还在想什么,难道你想做个浪荡之徒?」
梁经岫:「爹娘,我与她之间清白,根本就不是别人说的那样。」
「那之前那场宫宴呢?你和她共处一室,总该没冤枉你。」
「......」
梁经岫心想,那件事皇后娘娘不是
已经澄清了吗?
不过,说归说,要想让其他人相信,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