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经岫思绪拉远,接下来的事他没在关心。
秦韵竹根本不是要惩罚那伙计,只是吓吓他,震慑身边人。
如今目的达到,她便也将伙计交给她哥了。
这伙计由京畿府的人带走,而他也招出私藏刀的地方,秦韵竹找到新刀,将它给了南疆人。
南疆人见到崭新的大龙雀惊喜不已,他们只当是简单的修复,哪知竟是比原先那个更厉害更好看。
南疆人对梁经岫佩服万分,不住赞叹澧朝这刀剑工艺。
真的是今非昔比。
这几个南疆人常年在澧朝生活,从这次事与他们化敌为友,直言往后他们罩着这家店,若是谁再敢上门捣乱,只要秦韵竹去找他们,他们必然会帮她解决。
这可真是好事。
秦韵竹同这些南疆人结成兄妹,互相亲切称呼。
秦修文带兵回撤,秦韵竹在门口送人,一转眼见梁经岫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
她心想,这人怎么还不走,在做什么?
走上前,她还没开口,梁经岫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放在她手心,声音也温柔:「往后你可凭这个直接找我。」
「嗯?我找你做什么?」
秦韵竹不懂。
梁经岫道:「你我同源,你铺子里的任何问题都可来问我,我会,免费为你解答。」
秦韵竹睁大眼睛。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他为何会这么好?莫非吃错药了?
小姑娘凝着他脸看了很久,看的梁经岫几乎有点害羞。
秦韵竹举起那个令牌,晃到他眼前:「真的什么都能解决?」
「嗯。」
「那...我有个想法,你能现在满足我?」
「你说。」
梁经岫还未知她能说出什么。
秦韵竹是商人啊。
还是混迹很久的女商人。
这刻她商人头脑出现,想到一个很长远的问题。
便,试探问他。
「我想让你以后当我铺子的铁器师,你同意吗?」
梁经岫:「......」
「虽然我这里也有一些老师傅,但是他们毕竟都没你这般厉害,你瞧你给南疆人改的大龙雀,真的很好,梁大人,你瞧你我都是朋友,便帮帮忙?」
梁经岫:「秦掌柜想空手套白狼?」
秦韵竹使劲点点头。
她的直白更让梁经岫刚才那仅存的同情消失。
哼,果然精明。
他堂堂朝中工部郎,为她做活不要紧,还免费做。
不收一分银钱,那该是多么的大公无私啊。
梁经岫眼中神色浓郁,秦韵竹笑的灿烂,努了努嘴:「这可是你刚才说的,你瞧我是个务实的人,你都把令牌给了,我的要求,也不过分吧?」
「梁大人,你最好了。」
哼。
刚才还不扭头对他呸吗?
怎么一转就说他最好了?
梁经岫心中冷笑,但埋怨归埋怨,他嘴上还是答应了。
一声简单的‘好,竟让秦韵竹一激动,抱住了他。